是的,江橙根本沒有正兒八經說喜歡他,只說過想睡他。
自從跟他攤牌,這個人再也不掩飾對他身體的喜愛。
這說明,一,他昨晚的技術差強人意,江橙願意跟他有下一次。
二,他在江橙眼裡只是個他很鍾意的作-愛對象。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從始至終,他都在自作多情。
可以的,江橙。你真牛逼。
忍這麼久真是辛苦你了。
韓限吃了癟,臉上有些掛不住,「……是嗎。」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他們需要重新定義彼此的關係,重新認識和了解彼此。
江橙先提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睡你一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讓我們回到兄弟的位置也未嘗不可。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忘掉就好,我也會儘量回到之前。」
「睡都睡過了,你昨晚不滿意?」
「……」
「這個方案,我不接受。我沒法再和你當兄弟。」
挺難伺候。
另一種想法接著冒出來時,江橙挑起眉梢,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拉近,「要不要做friends with benefits?」
韓限緊盯著他,「你再說一遍?」
「只走腎,不走心。」江橙鬆開他,退到原來的位置,「既然我想要你,你也不想只做一次,我們的身體很契合,我覺得很合適,怎麼樣?」
韓限嘴角抽得更厲害了,「把我當成什麼了,我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人。」
「那也就是說我很隨便?」
「那也……不是這個意思,每個人觀念不同而已。」
「哦哦,我知道了。」江橙結束冗長的對話,翻了過去,「沒意思,睡了。」
「?」說誰沒意思?
他真想再把江橙反過來好好談一談,哪怕跟他打一架,也比這樣戛然而止了強。
簡直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半小時後,他聽見江橙輕微的鼾聲。
一片死寂的夜晚,只有他和窗外的麻雀醒著。
他無助地望著江橙單薄的背影。
死小子,你還真睡得著。
憑什麼只有他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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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限失眠了一整夜,天剛破曉,他連早飯都沒吃,就收拾收拾去了早八教室。
空蕩蕩的教室黑暗無比,他也懶得開燈。
他照例把書包放在最後一排坐下,還是沒什麼困意。
然後坐在椅子上開始冥想。
想代碼,想籃球,想他看的小說,想禿頭教授,想那個晚上。
想江橙。
想上面的瑣碎用了十分鐘,想江橙想了兩小時。
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