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啞口無言,不再繼續碰他逆鱗,「好。」
沒什麼的。
如他所說,沒有哪他沒看過,甚至還不止一次,所以這麼彆扭了,速戰速決吧。
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說。
他解開浴袍,停頓幾秒,自暴自棄地脫掉。
在韓限面前,他早就把面子丟到九霄雲外了,還有什麼可在乎的。乾脆里子也別要了,全都扔了,把他撕成碎片好了。
這會兒屋內氣溫已經上升到了28度,剛進屋時的寒冷銷聲匿跡,取而代之的是全方位包裹皮膚的溫暖。
他就呆呆地站著,什麼也不干。
因為不知道該幹什麼。
白天學習的知識早就拋擲腦後,被空調的熱氣吹成了一拍漿糊。
韓限走了過來,捏住他的下巴,逼他抬起頭,「嘴巴張開。」
江橙滾了滾喉結,猶猶豫豫地張開唇縫,韓限的嘴唇隨即重重地壓上來,勾住了他的設尖。
不似之前試探的,輕觸的,好奇的吻,是近乎發狠的,急躁不安的,像是馬上要把他吃了。
如他所說,是真的很急。
下唇被咬了一口,血腥味,茉莉花香,韓限身上的香味和疼痛同時在嘴裡擴散開,他嘗試尋找縫隙呼吸,但沒機會,連帶著無助的嗚咽,一併被悉數吞下。
瀕臨窒息之時,他攀上他的脖子,「去床上。」
韓限二話不說彎腰將他橫抱起來,放在大床上,過程中嘴還一直黏在他的嘴上,不肯離開分毫。
江橙被他親得頭暈腦脹,眼睛都睜不開,脊背一軟,整個人陷在了被子裡。
韓限撫摸著他的額頭,低聲道,「你想要溫柔點還是不溫柔,都跟我說。」
江橙啞著嗓子,「不溫柔吧。」
「選了就不能反悔。」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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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場傾盆大雨降落,將熱鬧而繁華的大都市徹底洗刷了個遍。
清晨,淅淅瀝瀝地小雨依依不捨地拍打著窗戶,江橙悻悻地撩開眼皮,看見了窗外飽經摧殘的綠樹,和滿天飛的樹葉。
有的依然蔥綠,有的已經枯黃,但不管是什麼葉,最後的命運都一樣。
——回歸土壤,回歸大地,回歸自然。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恰好瞥見了牆上的鐘。
早晨六點半。
還好。
穿衣,吃飯,回校。
一切都來得及。
再有一次十點半之後醒來,他可沒臉去麻煩周筱寒給他簽到。
下一秒,他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周日,他們不用上課。
靜靜冥想了五分鐘,他扭頭,對上另一雙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