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打成一片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像我一樣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話癆。
我的話真的很多,不讓我說吧我就不舒服。
同時, 我還很期待看到對方的反應。
反饋對我這種人也挺重要的。
一般我要是想和一個人交朋友,我肯定會勾著他的肩膀說「嘿哥們,怎麼樣一起打球?」, 然後他們一般會同樣熱情地答應我的請求,成為我新的打球搭子。
這麼一來二去, 再去食堂吃兩頓飯,我就和這個人成為了所謂的「朋友」。
我算是知道我這麼多朋友是哪來的了。
嗯……好像是草率了些?
朋友我可以交到很多,可知心朋友呢?一個都沒有。
我也記不清我當初是哪來的自信,居然想讓江橙做我第一個,且唯一的知心朋友。
他表面上冷酷不愛搭理人,但我隱約覺得,他應該不像我想的那麼難相處。
每次我調戲他,他都會像貓一樣露出要撓我的樣子,想要嚇退我。
可我從來不覺得害怕,還想接著調戲他。
哈哈,我是不是太賤了?
「讓開。」
此時此刻我霸占著他的床,他正站在爬梯旁邊瞪著我。
「我不要。」我赤條條地躺在他的床上,企圖用肉-體徵服他,「不能一起睡嗎?」
「你不讓開,我就睡你床了。」
小樣兒,威脅我也找個有威懾力的威脅吧。
這種程度只會讓我更興奮,嘿嘿嘿。
「那你睡吧,明天我就可以聞著你的體香入睡了~」
「……」
他的表情顯然是被我無語到了。
「睡就睡,誰怕誰。」他啪的一聲關上燈,慪氣一般地爬上去了。
上面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很快消失殆盡,夜晚突然的死寂向我襲來,讓我感覺到無比煩悶。
我還想和他聊天呢,怎麼突然關燈睡覺了?
戛然而止的對話讓我意猶未盡,我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
我枕著一條胳膊,望著安靜如雞的上鋪。
媽的,他這麼快就睡著了嗎?
……看來只有我一個人在想他。
夜裡我輾轉反側,越想越不服氣,凌晨四點多我跟個神經病一樣偷偷爬上去看他睡沒睡。
結果意料之中,他睡了。
睡得很沉,很沉。
悄悄講,後來我為了「報復」他,抱著他睡到天蒙蒙亮才下去,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要是得知這件事,又該揚起拳頭揍我了。
我甚至不要臉地想,如果能一直這樣惹他生氣,他是不是就能一直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