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第二回就有第三回。
讓第三回就能永無止境地有。
截止到今天,他已經讓了太多次。
再這樣下去,韓限會理所當然地逼他讓步。
他應該及時把尺度拉回來。
「我保證夜裡不動你,相信我吧。」
「…嗯。」江橙將信將疑,最後選擇信。
他關掉床頭燈,和往常一樣抱住韓限的腰,「別老想著偷襲我,到周六我會給你的。」
「不偷襲不偷襲,肯定不偷襲。」
誰說他搞偷襲了。
每次他都是先把人弄醒,再光明正大襲的好不好。
-
晚上六點半。
兩人在玄關處整理著裝,準備出發。
韓限在衣櫃裡左挑右選,選了件修身的黑色大衣,搭了條圍巾,幾分鐘前還去對面理髮店簡單做了個造型。
他站在門口的鏡子前,從頭打量到腳。
好帥啊。
他都被自己帥到了。
其實他根本不用擔心江橙跟別人跑。
用臉就能拴住他。
「……你和我出去約會都沒這麼打扮過。」江橙一邊給他理領子,一邊說,「怎麼,那堆素未謀面的同學比我重要?」
「開什麼玩笑?我這不是想給你長臉嗎,一出場就帥死他們。」
江橙淺笑,「你不打扮也給我長臉,也能一出場就帥死他們。」
臥槽。
韓限的第一反應。
他詞彙量如此充沛,此時此刻卻只能憋出一個臥槽。
最原始的詞彙,抒發最純粹的感情。
真他媽想現在就親死他。
可是還有不到半小時,連親親的時間都不夠,他還能幹嘛呢。
能幹的只有一件事——
忍著。
……草。
「想親親。」他撅著嘴說。
江橙瞥了眼牆上的鐘,猶豫道:「快沒時間了。」
「就一下,我不伸舌頭,一秒的事。」
「那你親啊。」
「好。」
就一秒還要報備。
不該狂野的時候拼命狂野,不該青澀的時候又不知道青澀個什麼勁。
韓限把嘴唇送過去,江橙嫌他太磨蹭了,乾脆踮起腳,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下,「等你黃花菜都要涼了,現在走吧。」
韓限揩了下嘴唇,回味地,「你又勾引我。」
「?你又臆想什麼?我什麼時候勾——」
抱怨的話被對方吃進嘴裡,被迫退了一截,背部撞在鏡子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