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流程走完,他穿好睡衣出來,火也降得差不多了。
「寶寶,我洗好了,你要不要先……」
眼前一幕讓他瞳孔瞬間放大,喉頭乾澀,剛涼快點的表弟突然蒸了桑拿。
——江橙在扯自己的衣服。
毛衣,襯衣,褲子,包括最後那條小褲衩,全都散亂地躺在床沿,一雙又長又直的腿垂在外面,若即若離地靠著地板。
再往上看,江橙身上只有一件大敞著的襯衫,一邊蓋在他的肩上,一邊搓到了肘間,白皙的肩膀暴露在外。
兩滴鼻血滴到地板上,他抽了張衛生紙狼狽地擦乾淨,又狼狽地站起身,向他靠近,「…江橙,你、你怎麼脫成這樣,很,很熱嗎?我去把空調關了。」
嚇得他話都說不利索了。
媽的,他嚴重懷疑那些高中同學給他酒杯里下藥了。
正常喝得再醉,也不會……
「韓限。」
「我我在,怎麼了?需要什麼……那個,你直接和我說就好。」
「幫我脫掉。」
「這件嗎?可是你身上……只剩一件了。」
這酒這麼烈嗎?
「…那算了。」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我能問一下麼?」
他們向來無話不談,沒有任何需要隱瞞對方的秘密。
他了解江橙,要是有什麼,江橙絕對不會不和他說的。
所以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江橙跳過他的問題,攥著他的領子,「做不做?」
「?」
眼睛完全睜開了,應該是清醒了一些。
但沒完全清醒。
「你這個狀態……確定要我做?」
「我沒事。」
哪裡像沒事的。
照這個情況,搞不好夜裡都能發上燒。
「寶寶,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沒那麼禽獸,等你好了再做。」
「你不想?」
「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我不上了,現在能做了嗎?」
「嗯?」韓限隱忍著冷靜下來,「你現在還不清醒,應該好好睡一覺。」
到底是什麼品牌的酒,他回頭得問問周筱寒。
他要永遠避雷這個牌子!
「到底做不做?」
「我、」
這個口吻,像給他下了一通最後通牒。
原來江橙喝醉了比他還瘋嗎?
「你拴上貞操帶了?」
「…………」
江橙這是鐵了心要逼他上梁山。
「如果我做了,明天你醒來會不會怪我?」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