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們得多吃飯, 多補充營養。」
「橙橙, 你快帶小限出來吃飯, 就算你次次能考年級第一, 也不好說高考就不會出現意外,還是別太飄了。」
「媽不是故意說不好聽的啊,就是提醒你一下, 媽也希望你能考上A大的。」
「橙橙,你幹嘛呢怎麼不回媽媽?」
「唔——」
老媽在外面奪命連環催, 江橙卻騰不出一秒的空隙回應她。
他眉頭緊擰著, 嘴唇早就被人奪走了,唇縫也被死死封住。
一隻手腕被他捉著, 另一隻從他胸前滑到他的後腦勺, 攥著他濃密的髮絲。
大腦一片空白。
……這他媽比照他腦門拍一板磚還刺激。
他是在做夢,對吧。
一定是在做夢。
都怪韓限晚上睡覺不安分,害得他做春夢的次數數不勝數。
就說他就應該好好看書寫題,不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現在連這種美夢都敢做了。
再這樣下去,他該怎麼辦呢……
再這樣下去,他很難說會不會控制不住撲上去。
如果是做夢, 他可以不斷警醒自己醒過來,他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第二天繼續和他做好兄弟。
一切都是他想像的話, 事情會好辦很多。
可是嘴唇被咬破的痛感,怎麼會如此真實?
現在做夢也可以感覺到痛了嗎?
……一定是這樣的, 對吧。
「橙橙?你到底在幹嘛,怎麼還不出來吃飯?再不出來我進去了哈。」
江橙:!!!!!!!!!
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這個畫面被媽媽撞見,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緊要關頭,他一腳踢在韓限襠上,趁他吃痛時快速應了聲,「我們在分析卷子,馬上就出去。」
老媽搭著門把上的手總算離開,「呦,挺有學習勁頭的,表揚表揚,我現在去給你們把湯熱熱,快點下來吃哈。」
江橙:「好。」
等腳步聲漸漸遠了,江橙緊繃的一根弦才松下來,處理眼前這個人。
韓限捂著襠,扶著床沿,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五官略顯猙獰,「…江橙,你真夠狠的,要是踢壞了怎麼辦?」
江橙腦子一熱,「踢壞就踢壞吧。」
韓限:「?」
啊?
這麼狠心?
「那遭殃不是你嗎?」
「?」江橙抹了把嘴,淡淡的血腥味還未散去,搞得他心也煩意也亂,瞪他說:「再開這種玩笑,小心我真給你蛋摘了。」
韓限靠近,似乎對他擦嘴的動作很不滿,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我想干你,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