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
開車去往長發花園的路上,秦冬對徐長青簡單交代了案子的原委。
徐長青輕輕嘆了口氣:「我之前就覺得,九歲的孩子應該已經有了獨立的思考能力,做事也有目的性,渴望被當做大人,就算是報假警,也會更多希望諮詢師關注他們,而並非是將我們引去別處……果然是有隱情。」
秦冬淡淡道:「陳曉方面可以確定存在家暴現象,但是還需要做通思想工作,按照白燕的說法,過去陳曉曾經試圖自殺,她的女兒湯玲也曾經打過干預中心的電話,而據她說,當時在打過電話後,家暴便停止了。」
「哦?」徐長青一愣,「也就是說,干預中心應該是有留下記錄的。」
秦冬嗯了一聲:「我現在去陳曉家的小區了解情況,看看能不能收集到證人證詞,也麻煩徐主任看一下干預中心的記錄,如果之前湯玲曾經打過電話,那麼或許這在後期也可以當做間接的家暴證據來用。」
「我明白了,正好,調這種記錄也只有我和老唐才能做。」
徐長青掛了電話,秦冬也在十分鐘後將車停在長發花園的門口。
在過去,這樣現場走訪的工作基本都是韓濤的活兒,然而如今換了和蔣耀搭檔,作為兩人當中唯一一個有車族,秦冬也只能將蔣耀留在白家繼續和白燕培養感情了。
鎖了車,秦冬走到街道辦門口,徐長青的電話來了。
「小秦,我這邊在電腦上已經查到了,是兩年前的事,當時八歲的湯玲給干預中心打過電話,諮詢師現在也還在我們這兒工作,對湯玲印象很深,因為當時她哭得非常厲害,話都講不清楚,反覆問了很多次,最後諮詢師才聽到了媽媽要跳樓……當時女孩兒的年紀太小,情緒又很不對勁,諮詢師擔心會是攜子自殺,立刻就報警了。」
「報警?」秦冬皺眉,「但是局裡連他們夫妻倆的筆錄都沒查到。」
徐長青嘆了口氣:「確實,當時給的反饋就是現場沒人想自殺,多半只留下個出警記錄,其他什麼都沒有,之後是我們這邊諮詢師放心不下,又聯繫了當地街道辦事處,組織了好幾次專人上門,前後折騰了小半個月,確定沒事才把這事兒翻篇。」
專人上門。
聞言,秦冬微微皺眉,他在原地思忖片刻,隨即徑直走進了面前的建築。
「小燕,你早告訴我這個熊這麼重要,哥哥就不給你買熊了……應該給你買個小兔子,跟湯玲的小熊當朋友。」
秦冬走了將近半小時後,在蔣耀的冰激凌攻勢下,原先一直萬分不待見他的白燕終於慢慢地軟下態度,同意將自己的小熊騎士借給蔣耀抱著。
小女孩兒小口小口地吃著冰激凌,聞言嘟著嘴瞪了他一眼:「你肯給我買小兔子,為什麼就幫不上媽媽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