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他是鏟了一半突然站起來,應該會習慣性地將鏟子拿在常用手,然後向後拋去……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他們早上看到的鏟子會出現在土坑的右側?
想到這兒,秦冬微微眯起眼:「讓物證科那邊再好好查一下現場的鞋印,不僅要比對樣式,還要比對劉寶的身高體重。」
沈清池神色一凜:「冬哥,你不會是覺得……」
「我覺得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這裡。」秦冬淡淡道,「他是跟人一起過來的。」
「所以,昨晚劉寶突然匆匆出去,您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麼的?」
面對桌子對面哭泣的女人,韓濤的視線先是在她臉上停留許久,隨即又轉到一旁面無表情的男孩兒身上。
因為父親劉寶的死訊,他唯一的兒子也被從學校叫回來,然而卻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女人抽噎道:「他平時也會突然在晚上去學校,因為和其他保安都很熟了,有的時候在學校里和他們換班就是口頭說一下……昨天晚上,他聽了那通電話就去了學校,我還以為又是和別人換班了。」
「這麼說,他那些鏟子垃圾袋還有農藥都不是從家裡拿的?」
「不是……家裡哪裡能有這種東西。」
「但是您家裡的垃圾袋都和劉寶帶去現場的一樣啊。」
毫不經意的,韓濤突然戳破了女人的話,而他看著對方臉上瞬息萬變的表情,常年在審訊室里訓練出的本能幾乎讓他瞬間嗅到了說謊的氣味。
昨晚在劉寶離開的時候,女人知道他並不是去學校,但是,她並不在乎他去了哪裡,或者說,不想了解。
韓濤面不改色:「這麼說,劉寶經常去學校值夜班?」
女人點頭:「他們學校保安室也是有地方可以睡的,平時劉寶要是不回來睡就會呆在那裡。」
韓濤又問:「那劉寶平時和你感情怎麼樣?」
女人噎了一下,難以置信地抬起眼:「這,這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