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梅說完,不論是訊問室還是監控室都短暫地陷入了一片死寂,唐鋒的指節瞬間捏得發白:「她果然是見過……」
想到徐一桐那截被燒得如同枯木一般的殘指,一種久違的憤怒衝上唐鋒的心頭,他的血燒得發燙,但身上卻是冷的,連著做了兩次呼吸調整後才勉強冷靜下來,冷冷道:「果然,她父母和弟弟死亡時的儀式是她和別人學來的……」
屠邵東心知在火化師的案子裡,徐長青和唐鋒都算是苦主,對這個案子的執念或許也遠超過他,他按住唐鋒的肩膀,輕聲道:「你先別急,先讓她將手上這個案子交代清楚,性質太惡劣了,我們必須得儘快找到屍體。」
聞言,唐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視線重新轉回單面玻璃的另一面。
徐長青拿到煙後並沒有那麼快地交給左向梅,他的表情難得十分冷淡:「左女士,你應該明白恪守諾言的重要性吧,你馬上要說的東西決定了我們是否能找到你弟弟,又能否讓他來陪你。」
「我當然明白。」左向梅笑了笑,「我已經答應你了,不會反悔。」
「好。」
徐長青上前給左向梅點了煙,而女人滿足地吸了一口,對著他慢慢地吐了出來:「你知道,以前幫我點菸的都是小芋頭。」
「我知道,你把他養大,不就是為了做這樣的事嗎?」
徐長青坐了回去,看著左向梅吞雲吐霧了一陣,最後她開門見山道:「如果你們是要問那個女孩兒的事,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人是我拐回去的,但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
「是啊,不是我殺的。」
左向梅輕鬆地笑了笑,將菸頭按熄在金屬台子上,任由自己的兩隻手被拷回桌子。
「那個女孩兒,是我養的狗殺的。」
大半月前。
在又一次失敗的親熱後,渾身汗津津的左向梅懶洋洋地從床上爬起來點了一根煙,她用腳踢了踢董浩毫不精神的下半身:「看過醫生吃了藥還是不行?」
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半晌,他的聲音低如蚊哼:「醫生說我……可能是心理上的問題。」
「心理問題?」左向梅敏銳地聽出這話里的問題,眯起眼睛,「意思就是你對著我不行?」
董浩打了個激靈,整個人立刻彈坐起來,用和在外界截然不符的懦弱姿態支支吾吾道:「不,不是……我大概,對所有女人都不行。」
「不過也確實,看你這副樣子,在外頭敢和人打架,上了床就是縮頭烏龜……沒用的東西。」
左向梅冷哼一聲,掐掉手裡的雙喜,想了想忽然說道:「要不我給你搞個女人回來吧?外頭那些花錢買的太髒,我給你找個乾淨點的,你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