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在過去這麼多年郝雪峰審過的犯人里,他從未見過徐長青這樣的存在。
無論他們說什麼,徐長青的臉上都是一脈平和,而這樣的表情甚至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他的內心真的毫無波動。
太過平靜,本身也是一種異常。
他和屠邵東交換了一下眼神,屠邵東嘆了口氣:「老徐,我們認識這麼久,想給你一個自己說的機會,你應該知道,有些話如果是從我們嘴裡說出來,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拘留證:「現在只有我們,等到進了分局,或許問你問題的就是別人了,老徐,你真的要……」
「屠隊長,擺證據吧。」
不等他說完,徐長青溫聲打斷他們:「在這種時候講情分,對你們的心理狀態沒有任何好處。」
他的模樣還有語氣,就和平時在諮詢室里一模一樣,而唐鋒將嘴唇咬得發白,胸口劇烈起伏了一陣,終於說道:「你和楊麗一直有聯繫,我們現在已經查到了每一筆款項的匯出時間,她是受你影響才學習的心理學,而之後,她利用這些學習來的東西,通過網絡引誘他人走上歧路……這些事情你雖然沒有直接動手,但是,楊麗是你意志的執行者,她就是火化師的繼承人,趙洋和張黎明是她的棋子,她的最終目的是殺死屠邵東,所以也利用這一點,她和國內的兩人保持合作,裡應外合地犯下了那些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