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唐主任死心。」
秦冬淡淡道:「徐長青很了解唐主任的性格,但凡有一線希望就不會放棄,他留下那根手指並且將事情做成是火化師的手筆就是為了讓他確信,徐一桐遭遇了火化師,並且已經死了。」
「所以,唐主任就這麼相信了。」
蔣耀皺起眉頭:「他不但相信了,還因為負罪感,為了拯救更多和徐一桐一樣的人,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成立了干預中心,這是他的心血,雖說現在是抓到了人,但是之後如果幹預中心不辦了……」
「那不正好,你倆都能回來幫我了。」
韓濤漫不經心地跟了一句,而立竿見影,蔣耀的娃娃臉立刻就苦巴巴地擰成了一團。
他糾結道:「可是……那些輕生者背後的刑事案件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說我們不去看它就消失了,一旦干預中心變成民辦,或許就不再會有聯絡員,那像是張莉,又或者說像是那個給干預中心打了十年電話的患者……」
「哎我就知道,出去獨擋一面了,心思野了,也不肯再回支隊幫我了。」
這一回不等蔣耀說完,韓濤忽然佯裝憤懣地打斷他,他給蔣耀碗裡夾了一些牛肉,嘆息道:「但是我怎麼聽說,確實是要有民辦自殺熱線了不假,只不過,因為這次徐長青的案件,梁局倒是覺得,公辦的干預中心和警察的協作,似乎,以後還是該保持的……」
「什……」
聽到最後,蔣耀的眼睛直接睜圓了,還不等他做出更多反應,韓濤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聽了兩句便皺起眉:「什麼叫做在楊麗回國之後,現在已經聯繫不上那個房東了?再找!這個房東應該是在那邊除了養父母最了解楊麗的人,一定要聯繫上。」
韓濤掛了電話,秦冬問道:「怎麼?」
韓濤煩躁道:「楊麗不是很早就搬出來住了嗎?據說是一直住在同一個房東太太家,然後也是這個房東定期從那個心理協會那邊收徐長青從國內轉過去的錢……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人也不見了,我聽技術隊說好像是個中國移民,總不能是跟著楊麗一起回國探親了吧?」
回國?
忽然間,蔣耀腦中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他幾乎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個房東多大年紀?楊麗的錢一直是通過這麼一個心理學協會打給她,她不覺得奇怪嗎?」
面對他一連串的疑問,韓濤愣了一下,隨即問了正在和海外聯繫的技術隊,很快便要到了房東的大概資料。
42 歲的 Tang,vivian,據說中文名叫唐鳶,和楊麗一樣,同樣也是移民,未婚,獨居,是當地一家華人雜誌的專欄作家,而據之前心理協會方面給的信息,唐鳶也是他們協會的會員,雖然本身是文學專業的出身,但對於心理學方面一直有很大的興趣,同時因為自身的一些心理問題,也常年參加他們協會舉辦的分享幫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