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侃而談的吳媽媽一聽見這句話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他媽慣的。」
最開始那段時間，恨不得連路都捨不得讓他走，到哪都叼著一起。
有不熟悉路線的實習飼養員從附近經過時，都能聽見威脅他們離開的虎嘯聲。
相比之下，現在的豚豚還算正常。
顧昱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面繼續記錄。
被溺愛的熊孩子（快要懶出汁了）
吳媽媽看他認真記錄時微微繃住的肉嘟嘟小臉蛋，開口問道：
「你在寫什麼？」
「觀察日記。」
「觀察豚豚的嗎？」
「不，安安。」
「可不可以給我看一下？」
「嗯，可以。」
顧昱在本子上面寫下最後一筆才遞過去。
吳媽媽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就被他的一手好字驚到，很難想到顧昱才這么小字就寫的這麼漂亮，在心中感嘆了一下後，才來得及注意記錄的內容。
一頁一頁的翻下去，吳媽媽眼中的笑意幾乎要溢出來，最後將本子合上還給了他。
「可千萬不要讓安安知道你在背後這麼說他，他肯定會很生氣。」
生氣？一隻小貓還會生氣嗎？
顧昱沒有將話說出口，但是從他的表情吳媽媽已經能大概推斷出他在想些什麼。
「不但會生氣，安安還會記仇呢。」
上次吳媽媽會給他送一個小球沒有兌現，被他追著喵了三天才想起來。
「小貓能有這麼聰明嗎？」
「能，就像豚豚小時候一樣。」
吳媽媽提起了豚豚小時候，誇獎她是一隻聰明到不能再聰明的小老虎，而且對人類十分友善，偶爾還會讓飼養員幫她撓一撓舔不到的位置。
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讓她成為了動物園裡最受歡迎的動物。
只要跟豚豚有關的話題，吳媽媽就根本停不下來，一直說到口乾舌燥，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顧昱見縫插針，趁著這個間隙繼續問道：
「豚豚生下來的小老虎，為什麼會一隻都沒有活下來呢？」
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看都不應該。
吳媽媽越是絞盡腦汁的想要掩藏真相，就越是容易勾起顧昱心中的好奇，讓他控制不住探究真相的欲望。
「這個……意外，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