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銘感受著抱著他的力道,低頭能看出安安眼裡的哀求,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安慰道:
「放心吧,我們在這裡待好幾天呢,明天還來看他。」
「嗷。」
確定明天還能過來看看功恩的情況,安安這才放心跟著許建銘走。
第二天一大早,安安迷迷糊糊意識到他們在倒騰什麼,還以為是要去看功恩,連忙爬了起來抖一抖身上的毛再甩甩腦袋,讓自己整隻犬清醒些。
「安安,你怎麼也醒了?」
許建銘換上一身警服,就連黑狼身上也久違的穿上了制服。
兩個人站在門口,門外的光透了進來,端正的站姿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正氣浩然。
就算現在安安也長大了,但是小時候的那些臭毛病也照樣沒改過,貪吃又愛睡懶覺,不到九點鐘絕對不起床。
「嗷嗚嗷嗚。」
安安被黑狼帥的嗷嗷叫,熱情的湊上去跟他蹭蹭。
許建銘在安安的面前蹲了下來,撓了撓他的下巴問道:
「我們不是去看功恩,你也要跟著一起去嗎?」
之所以起的這麼早,是因為他們打算今天去烈士陵園,看望一下曾經的戰友們。
與其等到安安等下開始生氣磨人,倒不如一開始許建銘就問清楚。
安安叼起一邊的牽引繩,塞到了許建銘的掌心。
要去要去。
「那就一起去吧。」
不管平常安安看起來再怎麼不著調,好歹也是在編警犬,許建銘也給他套上了警犬的制服。
下樓後,就看見周勇康在大樹下等著,同樣也是一身警服。
恍惚間許建銘突然想到了他們剛畢業到這個地方來的時候,懷揣著對未來的期望,選擇了未來會陪伴他們度過很長時間的警犬。
一轉眼就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們年紀輕輕就都長出了白頭髮。
「走吧。」
「嗯。」
這次去的人不止他們倆,隊裡其他在休息的基本上都跟著一起。
一隊的警察都沒閒著,把所有的墓碑上照片都擦了擦,旁邊長出來的野草清理乾淨,再放上今早剛買的鮮花,朝著他們敬了一個禮。
在這裡長眠的警察很多他們連面都沒見過,但他們有著同樣的身份。
安安似乎也意識到了些什麼,不像平常那樣活潑,看起來沉穩了不少。
將大部分的墓碑打掃好後,許建銘和周勇康才來到他們的好友面前。
在他家人的強烈要求下,他跟同樣在任務里犧牲的警犬一起葬在這裡。
墓碑上的照片已經褪色微微泛白,照片上的年輕男人臉上帶著笑容敬禮,青春肆意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