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用爪爪扒拉草地上面長出來的一株嫩草, 仿佛這是這個世界上再有趣不過的東西。
聽不見,他什麼都沒有聽見。
眼瞧著哥哥也靠不住,安安就只能扯著嗓子嗷嗷叫喚, 想吸引姥爺過來幫幫忙。
換做是平常的話,聽見這隻小熊撕心裂肺的喊聲, 就算是周爺爺不在, 錢逢也會過來看看情況。
今天周爺爺提前跟錢逢打了個招呼,讓他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絕對不能妥協。
安安那個臭小子, 也不知道一隻熊貓幼崽為什麼會長出來那麼多的心眼子,如果發現有人在或者是有人維護他的話,肯定會鬧得更來勁兒。
這個時候哼哼唧唧叫的的確可憐,萬一真從樹上摔下來的話,那他要叫的可比現在慘多了。
不管是哥哥還是姥爺,又或者是錢逢這個工具人,安安都會毫無顧忌的跟他們鬧脾氣。
但是這隻小熊在媽媽面前絕對不會這樣,就算是媽媽做的事情讓他不滿意,也頂多就是待在那裡生悶氣。
真想要管教的話,還是得莓莓來。
掙扎著掙扎著,安安渾身力氣都消耗的乾乾淨淨,累到連爪爪都抬不起來,才被迫接受了現實。
委委屈屈的將腦袋埋在媽媽懷裡,委屈的身體一抽一抽。
過分!
哥哥看草不看安安過分!
姥爺錢逢不理安安也過分!
平常挺慣著這隻小傢伙的莓莓,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想要退讓的意思,一連堅持了好多天。
三天後,從來沒有停止過反抗的小熊仿佛是在瞬間就喪失了抗爭的勇氣,被迫接受自己不能再看見那些大傢伙的事實。
再看不出來媽媽是故意攔著不讓他爬樹的話,那他就是只笨蛋小熊了。
圓滾滾的一團,委委屈屈坐在那裡。
明明這件事情就是周爺爺自個兒攛掇莓莓去乾的,可現在看見安安難受他心裏面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周爺爺跟錢逢仔細合計了一下,想找到安安執著爬到樹上的原因。
那棵樹種在那裡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除了最開始安安爬過幾次外,就像是那些被安安玩膩味的玩具一樣,從旁邊經過安安連看都懶得看。
怎麼突然就那麼狂熱了呢?還掛在上面不願意下來。
兩個人合計了半天,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天晚上,錢逢自己主動留下來加班,待在監控室里調出監控,一段一段緩慢的看。
爬上樹對熊貓幼崽的安全有威脅,不爬上樹安安天天待在角落裡當emo小熊,他看見了也有些心疼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