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父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平常對他非常疼愛。
在吳盛運的記憶裡面,挨打最狠的那一次就是他偷偷摸摸跑到了戲台子上面玩耍,最後他爸拿鞋底子把他抽的哇哇哭,就連阿公阿婆都沒攔住。
「爸,小安今天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沒事沒事,他幫了我大忙呢,等會兒這邊結束了,我去菜市場裡買兩斤肉,好好犒勞一下他!」
「謝謝爸!」
雖然吳盛運不知道為什麼貓貓不聽話爬上了戲台子不會挨打,但是他現在根本不敢問出口,生怕爸爸想到還有這回事的時候就要把貓貓給送走。
他們不是第一次到廟會上面來唱戲了,唱的是那幾齣戲都有提前安排。
就算現在下面一個觀眾也沒有,他們也照樣要把剩下的戲給唱完。
這邊收拾好後,吳父他開著車帶著一戲班子的老人回了家裡,打算好好休息幾天,再帶幾個老人家去醫院裡做檢查。
他們住在鄉下,自建房還是老班主當年建的,他們戲班子的人都住在這裡。
當初老班主手頭上也沒有多少錢,建房子的地方兩三公里也就只有他們這一戶人家,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全黑了。
吳盛運被冷的不行,縮在那裡看起來就像個小土豆,懷裡還揣了一隻貓。
外面是真的冷,不過好在安安縮在哥哥懷裡,暖烘烘的還隔絕掉了一定的吵鬧,甚至還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本來說好了今天晚上要給小貓加餐,現在根本來不及了,隨便下了點麵條,每個人都湊合著吃了一碗。
當天晚上,其他人都陸陸續續睡了,吳父還在那裡判斷他們的東西。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敲響,吳父心中疑惑誰這麼大晚上的還會過來,走過去打開門後,看見外面站著的赫然是白天見過的那個小兄弟。
「小兄弟,你怎麼過來了?」
孟樹聽見這句話後朝著他笑了笑,伸手撓了撓頭,模樣看起來十分憨厚,半年也看不出來白天時那會社會精神小伙的樣子。
「吳叔,你不認識我了啊?就07年的冬天,我被老班主救回來的啊。」
老班主救過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哪怕吳父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也照樣記不清楚他到底救了多少人,更不可能每個人都有印象。
看出來他不記得自己了,孟樹倒也沒有多失望,繼續幫他回憶。
「那時候跟現在也差不多,冷的不行,我是被老班主從地里撿回來的,那時候吳叔你也在老班主身邊呢,勸了他一路把我送派出所里去。」
「是你把我背回來的,我當時還發著高燒,老班主走在你前面彎著腰,手上拿著旱菸槍抽了一路,不記得了嗎?」
「回來之後我罵你們是人販子,你趁著老班主沒看見的時候把我給揍了一頓,後面我就老實了。」
說到這裡,吳叔終於想起來了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