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趕來一方面是擔心侯爺下手太重,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想了解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若是當真闖下了彌天大禍,她也好提前準備著方便應對。
昨日夜裡她還在同丈夫說笑,誇獎最近幾日小兒子難得乖巧,未曾想他居然是籌謀著要給他們一個驚喜,這回又不知道鬧出來了多荒謬的一件事。
侯爺看見夫人臉上的匆忙神色,有些尷尬的清咳了一聲,低聲道:
「夫人,回院子裡後為夫再同你細細說來。」
當著下人的面,侯爺肯定不能將之前的那個烏龍說出來。
之前不管小兒子闖出來了天大的禍,他們都是當面說清楚的,今日卻要去院子裡說,侯夫人緊張捏緊了手中攥著的帕子。
就在這時,旁邊一俊秀青年扶住了她的手臂,熟練的開口勸道:
「爹,成游如今年歲小,貪玩些實屬正常,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倒也不必對他太過嚴苛。」
侯爺尷尬的清咳一聲,這回小兒子還真就沒犯錯。
瞧上了人家的狸奴,那都是走手續正兒八經聘來的,全怪他想得太多,侯爺心下還有些愧疚。
平白無故讓小兒子受了一回冤屈,實屬不該。
「你們呀,一個兩個都把他慣的無法無天。」
秦承啟自然不可能順著父親的話說,這不等同於是認下了弟弟性格確實頑劣。
「父親,成游雖說因為年紀尚小有些頑皮,本性並不壞,也從未做出過任何傷害旁人的事情出來。」
如今父親手上有兵權在,若是他們一門兩子個個不凡,上頭那位就該忌憚了。
成游是如今這副模樣,其中也有父親刻意縱容的成分在。
這句話侯爺倒是贊同,等進了院子後才將他今天鬧的這個烏龍說開。
原以為他是強搶了幼女,沒曾想是聘回來了一隻名副其實的小乖乖。
侯夫人笑的直不起來腰,秦承啟臉上的表情也全然放鬆了下來。
「哦?竟是金絲虎?如今這個季節的金絲虎實在是難得,也難怪成游像是寶貝一般。」
「父親,母親,兒子去成游的屋子裡瞧瞧那隻金絲虎到底是什麼模樣,先告退了。」
在外人面前鎮北侯府嫡長子溫潤端方,很有其父風範。也就只有在家裡人面前,他才會露出些許頑皮來。
侯爺輕輕點了點頭,侯夫人開口道:
「去吧去吧。」
聽雨軒里,侍墨守在外面,秦承啟招了招手讓他過來,詢問道:
「你家少爺如今在做什麼?」
侍墨想到自己離開屋子時看見的場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