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將心底所有的念頭都說出口,顯然他還是更願意在背地裡默不作聲把所有一切都安排好。
「藍天啊,當時我們也就是晚上八點到凌晨三點才去酒吧里唱歌,你要真有心想賺錢,趁著白天下午出去送外賣不行嗎?」
「還一直說什麼你很在乎你媽,我看未必。」
「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沈哥的身上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你可真噁心。」
鄭哲一口氣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完後,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車鑰匙。
這些朋友,鄭哲都不打算再來往了。
他們在剛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對沈哥或許有些許同情,但這份同情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就已經開始覺得他話說的太難聽。
鄭哲見過很多人,都像他們這樣。
因為沈哥性格堅強,在經歷那麼多之後還能走出一條新的路出來,而藍天出獄後甚至連一個工作都找不到,所以就想當然認為其實沈哥也有錯。
對弱者的天然同情,變成了認為強者就應該低頭幫助的想法,真是好笑。
鄭哲手指上掛著車鑰匙,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你們繼續在這裡給一個因為故意傷害進監獄的犯人接風洗塵吧,我要開著我的法拉利去接沈哥養的鳥了。」
「哦對了,我是不是忘了跟你們說。」
「沈哥對我真挺好的,包吃包住平常還沒什麼花錢的地方。」
「市中心的那套三室一廳,我是全款買的。」
「還有這個法拉利,是沈哥的車,但他就沒開過一次,一直都是我在開。」
「哎,一個月陪沈哥的鳥玩,輕輕鬆鬆就能賺上十萬塊,這生活可真是無聊啊~」
在場的幾個人辛辛苦苦上班,其中最辛苦的一個恨不得是007的工作制度。
怎麼可能真有人願意花十萬塊錢請一個人去陪鳥玩?!這明擺著就是沈青預看在曾經他們都是同學的份上,故意在照顧鄭哲。
越想就越是嫉妒,幾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出門時鄭哲從藍天的身邊經過,毫不猶豫揚起手對準他的臉狠狠一拳頭下去,藍天被打得摔在了地板上,唇角滲出了血絲。
鄭哲抬腳輕輕揣了揣他的身體,冷著臉說道:
「我想揍你已經很久了。」
說完後,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來幾張照片,隨手揚到了天上。
紅色的鈔票紛紛揚揚落下,在鄭哲走到門口的時候,才有他的聲音飄到藍天的耳朵里。
「醫藥費~」
鄭哲開上法拉利去接那隻外出防風的小鳥回家,回去路上心情很好的哼著一手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