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冰河睜大雙眼,看起來懵懵的。
「你生長的環境很純粹,你的性格也很陽光,這很好。」關敬英又說,「但是這樣的純粹也會吸引到奇怪的人。」
「他們嚮往健全的人格,但他們本身也許不夠成熟。他們會通過傷害你的方式去尋求平衡。」關敬英見過這類例子,他認為馬敬就是這種玩意兒。
「哦!你是怕我喜歡上他這種嗎!」仇冰河這下聽明白了,「我不喜歡這種的,他說話很沖誒。」
關敬英的眉頭舒展開了,不過很快,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他下屬跟他提過,說他特別喜歡說教,像個老人家,他怕仇冰河這樣剛成年的小女孩反感,又想要解釋:「我說這些並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
他話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腦袋被人揉了揉。
已經習慣做「家長」角色的關敬英:……
揉關敬英腦殼的仇文完全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你真的是個超貼心的孩子誒!」
他在關敬英的腦袋頂上揉揉搓搓,又把關敬英摟懷裡蹭了蹭,最後他在關敬英臉上猛親了一口,親得特別響。
關敬英眼睛緩緩睜大,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仇冰河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她爸激動的時候是這樣的。
就在仇文準備把關敬英舉起來時,關敬英一個後撤步躲開了。
「誒。」撲空的仇文愣了一下,他皺眉看向關敬英:「我冒犯到你了嗎?」
關敬英:「……沒有。」
最後他還是被仇文給環腰舉起來了。
「孩子!你要騎大馬嗎?」
「你們這兒有馬?」
「爸是問你要不要跨坐在他肩膀上。」
關敬英立刻拒絕:「不行。」
仇文再次低落了下來:「真的不可以嗎?」
關敬英這次沒有妥協:「絕對不行!」
……
程東潔發現他們隊長回來之後就變沉默了。
關敬英只是跟其他幾個喪屍匆匆打了個招呼,隨後便相當粗暴地拎著馬敬回了陸行車。
馬敬的血流了一路,程東潔一度以為馬敬會死,但他居然一直這麼倔強到了車上,期間一聲痛呼都沒有。
馬敬上了車之後時不時看一眼關敬英,發現關敬英不理他,便又發出一道冷嗤。冷嗤完之後過一會兒他又要瞅一眼關敬英。
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