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有些困惑:「說人話?」
「嗯。」關敬英也知道自己不該指望仇文這個把明搶當偷竊的喪屍能有什麼好的套話方法,但仇文是他現在能找到的唯一一個能壓制那個喪屍的個體了,「但是你別把他弄死了。」
他話剛落,就聽到了一連串邦邦邦的響聲。
關敬英:「仇先生?您在幹嘛?」
「我在打他的腦袋。」仇文很認真地在控制力道,免得把喪屍打死。
「好的,麻煩您了。」關敬英禮貌道。
而聽了這句話的仇文打得更頻繁了,邦邦聲和喪屍的慘叫透過通訊傳來,關敬英開的還是外放。
陸行車裡格外安靜,只有那個喪屍的慘叫越來越大。
真的不會死嗎?
「嗚嗚嗚嗚。」那個喪屍在哭。
喪屍也會被打哭的啊?
「啊!」仇文忽然驚嘆了一聲。
「仇先生,怎麼了?」關敬英詢問。
「我打他的時候掐住了他的臉,他好像沒法說話。」仇文怪不好意思的。
陸行車上的眾人:……
仇文鬆開了白毛,白毛捂住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哽咽哭泣。
他沒有眼淚,但能從他的悲鳴里聽出來他真的很絕望。
仇文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他覺得不至於,他以前揍淑雲他們的時候也沒見淑雲他們哭這麼慘。
「我早就不是人類了!我早就不是了!」白毛張嘴嘶吼,他的嗓音沙啞,像是誰用砂紙打磨過他喉嚨似的。
仇文也蹲下了身,他與白毛平視。
這次他沒有攻擊白毛,而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還算溫和的笑容:「你的聲音沒我好聽。」
白毛:……
仇文指著自己的喉嚨:「你聽我說話。」他的聲音確實好聽,低沉卻不渾濁,每個字的發音都很圓潤。
仇文指向對方:「你再說一句話。」
白毛:……
白毛:「我在絕望誒。」
「你聽!對比鮮明!」仇文感覺自己贏了。
白毛感覺自己有些牙痒痒,但他又打不過仇文。
「你明明是個剛死的孩子,說話為什麼是這個腔調的?」仇文的聲音更低沉也更清晰了。
通訊那頭的關敬英只覺得自己耳朵被輕擦了一下,一陣酥麻之感由耳朵傳遞到心口。
他絕對是在故意拿腔作調!
白毛咬牙:「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