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摁住的仇冰河也震驚了:「你簡直聰明得不可思議。」
關敬英並沒有被誇贊的喜悅,他覺得摸清這父女倆的行為邏輯壓根不需要耗費多少腦細胞。
「我喜歡聰明的孩子!」仇文又開始揉關敬英的臉了。
關敬英沒有抵抗,他的手依舊攥著仇文的一隻手腕。
仇文揉了一會兒之後停了下來:「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還好。」關敬英敢肯定仇文是在等自己鬆手。
仇文無奈地擺出了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表情,隨後伸手開始撓關敬英的腰腹。
被撓癢的關敬英下意識想要護住自己脆弱的地方,他鬆開仇文,隨後他就聽到了砰的一聲。
茶几被仇文掀翻了。
仇文目光灼灼地看著關敬英,他在等關敬英生氣。
只要關敬英生氣了他就能證明關敬英的情緒並不穩定。
關敬英確實也愣了一下,隨後關敬英輕嘆了一聲:「我去把它扶起來。」他沒有生氣。
他居然沒有生氣?!
仇文僵在了原地。
關敬英起身去扶好茶几,在確認茶几上沒有裂紋之後他便看向了心虛的父女倆。
仇文和仇冰河還維持著原先的姿勢一動不動。
仇文有些愧疚,如諵渢果關敬英真的失控了,那他可以忽悠關敬英,把關敬英騙到自己家去,結果關敬英沒有對他生氣。
關敬英是個好孩子,而自己還欺負了對方。
仇文的愧疚都快溢出來了。
關敬英:「……額,仇先生,你不必這樣。」他對仇文的任何出格行為都有了一個基本的心理準備。
這個好孩子還安慰自己。
仇文徹底自閉了。
仇文緩緩閉上眼睛,原地一躺,就這麼「死」了過去。
「仇先生?!」關敬英連忙跑上去,他下意識伸手放在仇文的鼻子底下,試圖試探鼻息。
在手指觸碰到冰涼的皮膚之後關敬英意識到仇文本身就是一具屍體。
關敬英求助似的看向仇冰河,仇冰河表情變化不大,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父親。
「沒關係嗎?」關敬英問。
仇冰河啊了一聲:「如果你要哭也行。」她以為關敬英又要掉眼淚了。
隨後她又說:「我可以跟你一起哭。」恐怖電影裡經常有棺槨與靈堂的畫面,偶爾仇冰河也會跟自己的喪屍叔叔阿姨們一起玩一玩哭喪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