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想耗。」跟著關敬英一起出辦公室的肖賢有些不爽,「人是他們殺的,吳優是他們搞出問題來的,他們會不知道那幾個家屬有沒有問題?」
「慎言。」關敬英抬手打斷了肖賢,他看向遠處向他們走來的一位外派小隊隊長,點頭沖對方打招呼。
那人並沒有回應,只是陰沉著臉和關敬英擦肩而過。
肖賢回頭看了一眼那人,隨後她衝著關敬英揚了揚眉頭,無聲詢問。
從這邊外派小隊出事之後他們就有了個大概的猜測——仇文。
但這邊外派小隊的作戰錄像里並沒有仇文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堆早有食人記錄的喪屍王。
這些喪屍王莫名其妙地聚集了過來,外派小隊已經沒法出任務了,如果基地再沒法解決問題,那中央基地估計不久就會派小隊過來了。
「不只高階喪屍,最近這邊還多了好多高階變異的動植物。」肖賢又沖關敬英擠了擠眼睛。
關敬英微微搖頭。
這個事和仇文沒關係,或者說這個事不能和仇文有關係。
仇文的危險性比基地估算的要高得多。
如果現在這些喪屍的行為真是仇文所影響的,那仇文大概就和那場夢裡一樣,他是「喪屍皇」,是地面世界真正的皇帝。
可關敬英不想上報這些事。
這是相當危險的行為,仇文已經不是普通的喪屍了,他不屬於人類能夠控制的範疇。
關敬英應該把這一消息準確無誤地傳遞給上級。
但他不想,他想瞞下來。
這種徇私的想法在被關敬英意識到之後就開始瘋狂撕扯關敬英內心最根本的東西。
仇文的性格那麼純粹,他大概率不會對人類動手。
可人類的未來容不得「大概率」,關敬英很明白這一點,也正是因為明白,所以他無法接受自己想要隱瞞一切的念頭。
原本他斥責馬敬應該在其位謀其事,而現在這些訓斥反過來將關敬英扎得無地自容。
「不要給沒把握的事下定論。」關敬英壓低聲音對肖賢說,在囑咐過後他又轉移了話題,「程東潔現在怎麼樣了?」
有關程東潔的事兒他只敢和女性隊員商量。
「就那樣唄,咱們宿舍門口那堆吃的喝的全都是送他的。」肖賢注意力立刻就轉移了,「好傢夥,他昨天還收到一朵真花,真花!!」
肖賢這輩子都沒見過真花,雖然那花也就指甲蓋那麼大一點:「你說他們基地到底爛成什麼樣了?這種東西都能拿出來送人?」植物不應該是實驗室里才會有的玩意兒嗎?
拿到外面來,要是一個保護不好感染變異了怎麼辦?
「他這到底什麼能力啊。」肖賢嘖嘖感嘆,「那群男的跟中了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