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會遇到一個叫關敬英的孩子嗎?」仇文又問,「那個孩子會像你這樣逼迫我,給我洗頭髮?」
關敬英的動作不變:「也許會的。」
「所以我也會像喜歡你一樣喜歡他?」仇文繼續。
關敬英莫名地僵了一下。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是的,您會很喜歡他。」
仇文思考了一會兒,他搖頭:「還是不一樣的。」他其實喜歡所有孩子,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只有仇冰河和關敬英。
「而且我為什麼要等下次?我這次就要!」仇文雖然活得長,但他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
「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為什麼不可以?」仇文覺得這簡直荒唐,「我們已經兩情相悅了,湊齊了最必要的條件!」
「仇先生……你這句話有歧義,兩情相悅不是這麼用的。」難怪那群人會誤會了。
仇文可憐兮兮地撇嘴:「我想把你帶回家。」
關敬英默默捂住仇文的嘴,以最快的速度清洗仇文。
把仇文洗乾淨之後他的注意力便被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給吸引了,他趴沙發上聞自己的胳膊去了。
而關敬英在給自己的上級發消息,表示這個基地對那些烈士家屬的態度鬆動了,再過兩三天他應該就能把這群人帶回去。
隨後他又跟上級聊了一下往後任務的安排,等他結束匯報時,仇文都睡著了。
關敬英把仇文摟上床,而他自己在做完簡單的清理之後也躺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對他造成的衝擊太大,他做了一個相當奇怪的夢。
夢裡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夢裡的關敬英與現在差不多大,而他的母親卻依舊如記憶中那般年輕。
他的母親拉著他的手說:「我要走了,你還有一個妹妹,你要照顧好你的妹妹。」
妹妹?在哪兒?
關敬英追問,夢裡的母親卻沒有給關敬英一個答案,她只說自己要走了。
隨後母親消失,關敬英回到了自己規律又無趣的生活當中。
出任務,訓練,一個人做飯吃飯,練字,定時睡覺。
莫名的,關敬英覺得這種生活離自己有些遙遠了,他的生活應該是被打亂過的。但他又想不起來自己的生活為什麼會被打亂。
而變故出現在他某次任務的過程中。
隊員都在陸行車上,忽然有人敲響了陸行車的門。
陸行車很厚,按理說普通敲門他們應該是聽不到的,而且那聲音像在敲木門。
可隊員們聽到了,他們不止聽到了,他們甚至直接推開了車門。
車門外是一大一小兩個人,那個高些的像個喪屍,那個矮些的是個很漂亮的大眼睛姑娘。
高個兒喪屍推了下那個大眼睛姑娘,隨後喪屍指了指關敬英:「這是你哥,快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