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小雜種,待會兒去車外我會給你穿上壓力服的。」吳律盯著那孩子的雙眼,「呦?要哭了?」
小孩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哭什麼啊?你有什麼可哭的?」吳律面無表情,「哭你媽造的孽嗎?那你眼淚哭幹了也哭不盡啊。」
小孩的眼淚終於落下。
吳律眉頭緊皺:「不准哭!!」他大吼一聲,伸手就要去拽這小孩的脖子。
一旁的隊員抓著他的手給他拽開了:「夠了!你跟這小崽子發什麼脾氣?有什麼事等他媽來了再說!」
「他該死!你敢說他媽造的孽他一分一毫都沒享受到?!」吳律質問。
「這小崽子就三歲!他享受個屁!」另外一個隊員把那小孩抱到一邊,「我們把他帶過來不是欺負孩子的!」
就在他們爭吵時,車內的通訊響起。
眾人交換了一個目光,隨後一個隊員摁下接通。
通訊里傳來中央基地負責人的聲音:「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
那位摁下接聽的隊員垂眸:「報告,我們很清楚。」
「你們清楚個屁!你們現在的行為屬於叛逃!是死罪!」
「有什麼區別?!」吳律聲音更大,幾乎是嘶吼出來的,「我哥沒叛逃!他不還是死了嗎?那麼多人都死了!!他們難道也叛逃了?!」
「我哥為了基地!為了這些人!為了這個雜種崽子!他心甘情願地參與實驗,他為人類犧牲,他奉獻,我一直都說他是個神經病聖父!!」吳律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他的眼淚從眼中滾落。
他知道他哥也為了他,他知道他哥在乎他。
吳優從來沒有讓吳律像他那樣去奉獻過,因為吳優也知道那樣做活不長。
在吳律展現出「利己主義」的一面時,吳優會覺得欣慰。
因為吳優想讓他活下去,可他受不了了:「他死在喪屍手上也行,死在那些變異動植物手上也行,我頂多罵他兩句傻叉。」
「可他為什麼要死在人類手裡啊?!他為什麼會被人類害死啊?」吳優嘴唇顫抖,「你告訴我為什麼!他欠了誰的?他憑什麼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通訊那頭的負責人沉默片刻,隨後他又道:「我知道這一切不公平,但你不要用你的生命去冒這種危險,你哥哥如果知道了……」
「他不會再知道了。」吳律打斷負責人,「他已經死了。」
「不用做這種假設,死人不重要,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吳律恢復了平靜:「如果待會兒我們見到的第一批人里沒有楊春雨,那麼我們就殺了這個小崽子。」
「讓楊春雨過來,龍唯要死,她也不能活著。」
中央基地的人緊急叫停了外派小隊,隨後他們派人去醫院那邊。
抱著楊文志的仇文眼看著那群人來來去去:「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