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敬英繼續往下翻閱,在看到某行字時,他頓住了:「這孩子的媽媽死了?」
「因公殉職,五年前死在了一場襲擊里。」
關敬英的手僵住。
「這個小孩我們嚴密地看管起來了, 不會讓可疑人士接觸到孩子。」調查人員又說。
「我……可以去見見她嗎?」關敬英忽然問。
「可以,現在那個孩子在隔離病房裡,想見的話只能通過合成玻璃見。」
「我知道了。」關敬英將資料遞了回去。
他出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仇文和仇冰河倆人蹲在門旁邊等他,仇冰河是被緊急拉過來的,現在情況不明朗,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仇冰河動手, 仇冰河待在仇文身邊是最安全的。
「好孩子,怎麼了?」仇文問。
「現在還在調查, 我準備出去一趟。」關敬英指了指走廊出口的位置, 「我要去見一個孩子。」
「那我們呢?」仇文詢問。
「仇先生你們可以先在辦公室休息。」關敬英說。
「我們不能去嗎?」仇文又問。
「冰河應該可以,仇先生您……」那個合成玻璃應該是攔不住仇文的, 仇文過去就沒法保證那個孩子的絕對安全了。
儘管關敬英很肯定仇文什麼都不會做,可基地不會允許的。
「我不可以過去嗎?」仇文這次看向了那位調查員。
「可以申報。」那位調查員說。
關敬英有些詫異:「仇先生也能去?」
「可以,但是仇文先生如果做出越界行為,關少校您作為他的負責人是需要負全部責任的。」調查員點頭。
「那可以。」「那我不去了。」
關敬英和仇文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仇先生,您真要去砸玻璃?」關敬英睜大雙眼。
「我不砸玻璃,但是我不要敬英為我可能會做錯的事負責。」仇文不動了。
「我很樂意為您負責。」關敬英也蹲了下去。
「我不想讓你身上再壓東西了。」仇文覺得關敬英需要為之負責的東西已經太多太多了。
關敬英想去拉仇文的手,結果仇文把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
「仇先生,我個人很希望能和您成為命運共同體。」關敬英知道自己在力量上保護不了仇文,但他總希望自己能做些什麼,他已經習慣了去承擔責任。
仇文不為所動。
「仇先生,有這樣一個機會您卻不陪我的話,我會很遺憾的。」關敬英又說,「我不是在為您的行為負責,我是在為我的欲望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