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敬英輕笑了聲,他身旁的仇文也睜開了眼睛。
仇文伸了個懶腰,但他沒有起床。
仇文拉著關敬英的手躺在床上,認真地注視關敬英。
「我們什麼時候去人類基地看看?」關敬英詢問。
「又是人類基地,我討厭人類基地。」仇文有些不爽。
他以為他把關敬英偷回來之後就可以完全和人類基地分隔開了,結果關敬英還是放不下那些同族。
「仇先生,你答應了我的。」關敬英對仇文說。
「是啊,我討厭當時答應了你的那個我。」仇文往關敬英的方向挪了挪,他把關敬英當支撐爬了起來。
「您不會食言的對吧?」關敬英問他。
「當然不會。」仇文在關敬英的側臉親了一口,「我可還在偷人類的東西呢。」
話說他是什麼時候把關敬英偷回來的?算了,不重要,反正現在關敬英是他的。
關敬英去人類基地那邊更像是做客,他是人類連接喪屍世界的紐帶,而仇文和仇冰河總是會跟著他一起去。
在仇冰河26歲那年,她看上了基地里一個性格溫和的接待員。
「冰河肯定不能去人類基地住,那孩子要來我們這兒。」仇文在綠洲里和關敬英一起躺著看星星。
關敬英比仇冰河大了十歲,他已經36了。
他的眼角也開始出現皺紋,相比過去蓬勃的朝氣,現在的他看著更為內斂沉穩,像一柄入鞘的刀:「那孩子的父母和親友都在基地,您很難把那孩子帶回來。」
仇文的手在關敬英眼角戳來戳去。
仇文的年齡比關敬英要大了太多,可現在關敬英卻像更成熟的那個。
現在仇文多了個習慣,他總是試圖把關敬英多出來的那些皺紋撫平:「那不見得,你以前也不肯跟我走的。」
「……也對。」關敬英輕輕嘆了一聲,「順其自然吧,她自己有她自己的緣分。」
仇文還在他的眼尾比劃,關敬英拉住了仇文的手腕:「好了,仇先生。」
「我不喜歡它們。」仇文說,「雖然它們長在你臉上也挺好看的,但我不喜歡它們。」
「可能是我笑得比較多吧。」關敬英也摸了摸自己眼尾的皺紋。
「那你之後不要笑了。」仇文建議。
關敬英認真思考片刻之後搖搖頭:「我可能做不到。」
「你可以在心裡笑。」
「可我忍不住。」關敬英看著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