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自己對程東潔的感情,然而他沒怎麼被這種感情影響到, 或者說他的理性足夠壓制部分不理性的情緒。
「這種試探方式有些幼稚,仇先生。」男人衝著仇文笑。
這男人上了些年紀, 鬢角的頭髮有些發白了, 皮膚不再那麼有彈性。可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卻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溫和。
比起頹喪成一個縮水豆芽菜的夏至,這個男人只是將年輕時的狂妄收斂了起來。
「你跑過來通風報信的行為也挺幼稚的。」仇文勾著嘴角俯身直視男人的雙眼。
「畢竟您對我的意義非凡。」男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見仇文身後默默伸出了一隻手, 那隻手捂住仇文的腦袋,把仇文往後拉。
關敬英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呂中將。」
他把仇文拽到自己身後。
「關少校,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只愛那位程東潔程先生。」這不是他能控制的。
「我知道。」關敬英把身側仇文探出的頭又給推回去。
「你查出我的身份了?」被稱為呂中將的男人起身與關敬英視線平齊。
「呂凌峰,52歲,現任華東三號主基地外派裝備部副部長。」關敬英如實回應,「您任職到現在有一百三十六條違規記錄,最嚴重的一次是在操縱室喝酒,最後在操縱室睡著,潑出來的酒液浸毀了操作台的設備。」
「那不是什麼要緊的設備。」呂凌峰替自己辯解,「而且當天下午就修好了。」
「您被停職了一年。」關敬英提醒他。
「不是說下午就修好了嗎?」仇文不太理解,「為什麼會停職一年?」
「對!」呂凌峰附和仇文,「太不講道理了,幾個小時的事,他們居然停了我一年的職。」
「這是重大失誤,他沒被直接趕出去都算好的了。」關敬英重新把仇文探出來的腦袋推回去,「根據資料來看,您就是個不干正事,天天混日子,並且作風有問題的老無賴。」
「誒!我好歹也算你的上級!」呂凌峰指著關敬英的鼻子,「有你這麼跟上級說話的?」
仇文伸手把呂凌峰的手拍開:「別指著他,很沒禮貌。」
呂凌峰嘶了一聲。
仇文伸手攬住一本正經的關敬英的肩膀,把關敬英往外拉,拉出門外之後他才低聲詢問:「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
「說什麼?」關敬英不解。
「說他能看得出來我的計劃,而且你已經把他摸清楚了。」仇文輕輕懟了兩下關敬英的胸口,「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你怎麼還瞞著我呢?」
「我沒有瞞著您。」關敬英對呂凌峰的調查都是在仇文的眼皮子底下進行的,「您當時正在為您的計劃亢奮。」仇文看起來挺開心的,關敬英也沒有掃仇文的興。
「您現在也可以繼續做反派,他並不了解您真實的性格。」關敬英說完這句話後仇文就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