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鼠警惕地觀察了光仔很久,最後它低頭準備繼續啃懷裡抱著的耳朵。
在白鼠低頭的瞬間,光仔伸手抓住了白鼠。
「吱吱!!」
「嗷嗷?」【你就是仇文咬過的耗子?】
白鼠撲騰四肢。
光仔抓著大白鼠左看右看:「嗷嗷嗷。」【你的主人已經把你賣給我了。】他咬不死仇文,他還咬不死這隻老鼠了?
不過仇文不讓他殺老鼠,仇文只讓他嘗嘗。
光仔一直在掂量仇文這句話的分量。
如果他真的咬死了這隻老鼠,仇文是會打他一頓還是把他直接殺掉。
光仔一直都知道仇文對自己的行為是有一定容忍度的。
只有那次他綁架了仇冰河,仇文差點殺了他。
他在那之後再沒打過仇冰河的主意。
仇文會為了這隻老鼠殺掉他嗎?
光仔不明白自己和仇文屬於同族,而且他和仇文是老相識。在他腦子裡,喪屍和其他變異生物甚至人類沒什麼不同。
他們是互相獵殺,互相捕食的關係。
喪屍有機會就會襲擊吃掉人類或者別的變異生物,而人類和變異生物在有機會殺掉喪屍時也不會手軟。
所以他們本質沒什麼不同。
仇文讓他咬老鼠的時候說這個老鼠全名叫仇大鼠,它姓仇誒。
光仔其實也不理解姓氏這個東西,不過他對仇這個字很敏感。當年他襲擊仇冰河的時候,仇文一邊揍他一邊嚷嚷:「冰河是我的孩子!她姓仇,是我家的孩子。」
果然這個老鼠不能殺吧。
光仔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仇文以後要開始學鼠語了嗎?
光仔張開嘴,對著老鼠的背脊咬下,他咬斷了老鼠的脊椎,滾燙的血液滑入他的喉嚨。
這種味道應該叫「辣」,光仔感覺自己的口腔都被燙掉了一層皮。
他就知道沾了仇文氣息的東西不那麼容易吃下去的,不過光仔很喜歡,他的口腔和喉管能夠自愈,他知道自己在渴求這種力量。
掠奪是喪屍的本性,習慣了掠奪更強大的個體,便不會再被人類這種弱小的生物所吸引。
光仔把斷了脊椎的老鼠扔在地上,他看著老鼠的傷口癒合,重新撲騰起來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