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疼,只是燙……
好奇怪的感受。
關敬英記得自己掙脫了手銬的束縛,鏈子被他崩斷,但很快他的手又被仇文按了回去。
再然後就是無盡的混沌,他想與那個捕食者爭奪權勢,可每一次反擊都被壓制了,可他卻是高興的。
在他精疲力竭時,仇文取下了他的眼罩,並且摸著他的臉輕聲問他是不是難受。
又變成了他熟悉的那個仇先生啊。
第二天關敬英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自己懷裡躺著的仇文,黑色的眼罩被仇文戴自己腦袋上遮光了。
關敬英小心翼翼地掀開眼罩,仇文眼皮動了動,隨即緩緩睜開:「早上好。」
「早。」關敬英的嗓子稍微有些不舒服,他清了清喉嚨,卻差點被仇文的一道尖叫聲嚇得哽死。
「好孩子!你這腿!你的腿!!」仇文昨天很困,他抱著關敬英就睡了,沒有注意到關敬英腿上的傷口。
他聲音實在太慘烈,關敬英心裡咯噔一下,但他的腿好像沒斷。
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腿上還是那條花里胡哨的軍褲,而褲子上有很多被腐蝕的痕跡,尤其是大腿那兒。
而裸露出來的皮膚也是紅腫的。
仇文伸手輕輕碰了一下:「疼不疼啊?好孩子,你疼不疼啊?」
「我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不疼呢?」仇文起身就要去拿清水給關敬英洗一洗。
「仇先生,我沒事!」關敬英以前訓練時經常受傷,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他還挺意外自己居然沒破皮,「待會兒就消了。」
「怎麼會?一晚上都沒消。」仇文抹眼淚,「我們睡了幾個小時了,一般的紅腫應該消得差不多了。」關敬英腿上還像是剛傷的。
說到這兒,仇文忽然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等等。」
他起身跑出門,不到十分鐘他就提著一桶藍色液體回來了:「好孩子,快喝。」他想把玻璃桶直接拎床上去。
關敬英連忙起身:「仇先生,您這殺了多少鬼魁花?」
「不止鬼魁花,還有其他變異生物的血。」仇文只是湊了個同色系而已,「你喝了試試?」
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根合成金屬的吸管。
「我可能喝不完。」關敬英看著那一大桶,他覺得自己肚子應該裝不下。
「能喝多少是多少,喝不完倒了就行。」仇文把吸管塞進了關敬英的手裡。
關敬英蹲下身,他拿著吸管開始吸取血液。而在他下蹲的時候,腿部的肉從褲子的破洞處微微擠出,仇文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挪開了視線。
關敬英的腿筆直有力,它充滿爆發力,可它放鬆時完全是另一種模樣。
仇文在緊急挪開視線之後又覺得不對,憑什麼他要逃避?關敬英和他是伴侶關係!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這樣想著,仇文又看了一眼,隨後他重新把臉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