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對仇文所有的「愛」都來自仇文重要的地位。
【人類真的很擅長制衡,不同的國家,勢力,不同的思想。可是你們這個世界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人們已經習慣了末世,因為經歷末世的第一代人死了。】
那些人記錄了一切,但很可惜,無論多敏銳的人,都無法完全通過文字與第一代親歷者感同身受。
【對於如今的人類來說,末世是常態,所以他們熟練地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同類。】
「所以仇先生是出路?」關敬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揉著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
【喪屍是人類的第二種可能性。】系統回應,【而仇文是最重要的那個。】
喪屍的成長實在太慢了,仇文是個意外,而剩下的喪屍還要花相當長的時間才能長成仇文如今這樣。
而人類的時間沒有那麼充裕。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推演里,我們人類走不出絕境?」郭天盟神色嚴肅。
「系統說它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因為人類總能創造奇蹟。」程東潔說,「但是你們的時間不多了,也許你和你身後的勢力想要盡全力推動人類的未來,可是這個世界上不只有你們一個組織,不只有你們一個國家。」
「我們……」
「系統說它不會管你們。」程東潔的聲音在抖,「它說它只在乎這個世界能否運行。」
仇文在系統看來就是一個新品種的人類,仇文是最重要的那個分支。
「仇先生算人類?」關敬英問。
【難說。】系統表示,【人類和喪屍的關係就像毛毛蟲和蛾子。】
【早期人類通過觀察昆蟲變態發育得出了羽化而登仙的構想,當然,喪屍不是仙,他們是一種全新的存在,卻又和人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喪屍病毒在人類體內建構出了『成蟲盤』,而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類進入了『蛹』期,他們的一切都將化為營養供養『成蟲盤』,直到『成蟲盤』發育完成?」關敬英問。
郭天盟看向關敬英:「你怎麼知道的?」
「我現在的狀態介於兩者之間。」關敬英不算人類,但他也不是喪屍。
關敬英的手放在了胸腔處:「每次喪屍化我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我感覺『我』分裂成了兩部分,我的記憶依然存在,可是屬於喪屍的某些欲望偶爾會壓過我的理智。」像是有雙重人格似的。
但他很肯定仇文已經快要將自己融合完成了:「仇先生快要『羽化』了嗎?他的壽命會不會……」
「他還有很長很長一段壽命,長到如今的人類無法想像。」程東潔依然敬業地當著系統的發聲筒,「系統在求你,它求你不要死。」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仇文依舊不信任系統,「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