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這瓶水的代價是什麼?」女士反問馬敬,不等馬敬回答,她又繼續說,「我不願意承擔那樣的代價。」
馬敬看著那位女士。
「快了。」那位女士說。
馬敬深吸一口氣,操控室的警報已經響起了。
「剩下的我能幫你解決嗎?」馬敬問那位女士,「你現在到上面去,我找仇文來救你,他應該會幫我這個忙。」
「你把接下來要敲的那些按鍵告訴我就行。」
「你做不到。」女士平靜道,「而且我出不去,門外還有地藤。」
「我去把地藤殺了。」馬敬重新抽出槍。
「地藤應該也是被腦控了的變異植物,我們不清楚周圍還有多少變異生物,我沒有你那麼厲害。」
馬敬有些失落。
「你為什麼不喝?」女士問他。
「我……不知道。」可能是有些東西他一輩子都不準備想通,他不想越活越通透,他也不想學會妥協。
學會向生活妥協是一件特別棒的事。那會讓人活得很舒服。
可馬敬不想。
如果他變成一個圓滑的人,那他還叫馬敬嗎?還算馬敬嗎?
仇文給他的是一個機會。
他本能地渴望著生,但他那該死的性格限制了他。
他不想改變,不想成熟。
「好了!」女士高聲說。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馬敬抓住了她的胳膊往外跑:「快點走!」
女士被拽得一個踉蹌,擺在操作台上的水被她碰倒了。
水灑了一地。
馬敬剛才把瓶蓋擰開了嗎?
馬敬拉著她跑到門口,在開門的瞬間,他們被門外的地藤給堵住了。
「操他媽的!!」馬敬抬手開槍。
地藤的觸手被打斷,但它沒有退縮,反而擺出了死斗的架勢。
那女士解開了自己帶的水壺,她用力將水潑了出去。地藤在沾到水的一瞬間就被腐蝕了一部分。
地藤怕水,可它依舊沒有退縮。
「它果然是被腦控的怪物。」馬敬咬牙,他伸手摸向腰間,「他媽的!我的水呢?!」
「你的水剛剛潑了?潑地上了!」
「潑了?」馬敬有些意外。
「你沒注意到嗎?!」
「算了……那樣也好。」馬敬反而覺得輕鬆了很多,沒有了第二選擇,他回歸了自己原本的路。
「哈哈,我就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喝。」馬敬笑著說,「我他媽這輩子就是個犟種!喪屍皇都改變不了我!我就是我!!」他為自己的堅持而亢奮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