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丑時,慕屹川才回到院落。
他剛準備回房,突然腳步一轉,走到了楚星舒門前。
「二皇子是要找公了麼?公子這個時辰剛剛好睡,有什麼事,不如明日再來吧。」
慕屹川冷笑:「他倒是好睡,本皇子為護院,不親自看看你家公子,怎能放心。」
「您是護院,也沒有半夜擾人清夢的道理呀!」石玉心疼楚星舒咳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了一個時辰不到,平日雖寡言,此刻卻突然說話利索起來。
「我若非要進去呢?」
「你……」
「石玉不得無禮,二皇子,請進。」
屋內透著清香,炭爐正旺,慕屹川本吹了半夜的風,瞬間覺得身子暖了不少。
楚星舒微側著身子,打了個呵欠,聲音中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二皇子一身雪露,去哪兒快活了?」
慕屹川走近他,道:「我在外頭收拾著爛攤子,你倒是睡得舒坦。」
楚星舒無辜地瞅著他,桃花眼裡帶著不自知的風情:「二皇子這話我就不懂了,你收拾你的爛攤子,我睡我的覺,有何不妥? 」
「衛圖被人打得去了半條命,他近來除了得罪你,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如此恨他……」慕屹川捏住他的下巴,篤定地道:「你敢說,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楚星舒推開他的手:「二皇子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慕屹川冷哼一聲:「怎麼?還不樂意讓人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靠什麼勾搭我父皇,才見一面,就送上了定情物,這些年父皇還從未對誰如此上心過,果然妖精不分男女。」
「多謝二皇子誇獎,不知我這姿色可入得了二公子的眼?」
兩人隔得太近,楚星舒說話間的氣息飄在慕屹川鼻間,帶著清冽的香氣。
慕屹川思緒亂了一息,再無心思兜圈子,帶著不知明的火氣道:「楚星舒,你最好老實給我交個底,今晚對付衛圖的,是不是你的人?你是如何對衛圖的行程如此瞭若指掌?你究竟想幹什麼?老實說出來,我放你條生路,若被我查出來,撕破臉可就不好看了!」
楚星舒一臉看瘋子似的盯他半晌,「二皇子今夜是喝多了吧,要醒酒請回房,我要睡了。」他蒙上被子,蓋住頭臉。
「好……睡覺!」
床榻一沉,慕屹川翻身上床。
楚星舒怒得掀了被子,瞪著他:「二皇子這是何意?」
慕屹川低沉笑道:「本護院這是貼身保護你啊,不然,你這寶貝兒有個磕碰,我可不好跟父皇交待呀。」
「慕屹川,你給我滾下去!」
「喲,頭回見你這麼凶哪,好冷,被子給我些。」
慕屹川壞心的奪過被子蓋住兩人,故意將冰冷的身子朝楚星舒偎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