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好還累?」
「心累,得記著還啊,對我好的,對我壞的,都得還……」楚星舒喃喃道。
「我在你這裡,帳不好算吧,嘴裡濃情蜜意,心裡指不定怎麼恨著我呢。」
楚星舒迴轉過頭,盯著他,目光冷然:「戰場交鋒,你贏了是本事,只是二皇子,開卷考試,不無聊麼?」
「什麼意思?」
「呵呵呵……你可真是個戰神啊!楚家軍的布局,防衛,作戰手法,全部遞到你眼前,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慕屹川恍然:「我是主帥,卻非統帥,這些……是師父……」
「哦哦,原來是師父厲害,那這帳我找他算便是。」
楚星舒脖子一緊。
慕屹川沉聲問:「你想做什麼?」
「剛剛還捧手心裡,此刻就想扭斷脖子,二皇子,也很厲害。」
慕屹川回神,忙鬆開手,緊張的檢查他已落紅痕的脖子,有些無力地道:「南越國和大朔,不是議和了麼?」
「南越國如今已是蕭家的天下,失了民心,失了兵力,從內開始腐爛,所以……二皇子可要守好大朔啊,可別步了我南越國的後塵。」
「你懷疑師父和南越國有勾結?」
「當年先帝表面削楚家權,實則是想保我楚家遠離紛爭為南越保留最後的屏障,太后上位,連下三道聖旨逼我楚家出戰,戰場都是你師父選好的地方,我楚家軍淪為二皇子練手立功的工具。」
「楚星舒,你喝多了吧!一派胡言!」
「哈哈哈哈,我胡言,我入宮當日,那名女刺客,就是出自督軍府,哦不對,現在該叫大將軍了。」
「我們大朔兵強馬壯,何須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的確是兵強馬壯,可先帝在時,大朔真的想打南越嗎?南北相隔如此之遠,你父皇每年都要進犯南越國,他當遊戲,可先帝卻是殫精竭慮,疲於應付。如若不是因為如此,怎麼會給蕭太后上位的機會?」
「我父皇他……」
楚星舒冷笑:「他是為什麼,你真不知道?十五歲後的你,為何急著上戰場,為何不待見他?」
被踩到痛處,慕屹川眸中怒火集聚,猛獸般將人壓在榻上,恨聲道:「楚星舒,你與我周旋,也是因為這張臉?你和他一樣,心中只有那個人,對不對?」
楚星舒撫上他的臉,輕啟唇:「我說過的,你和他,仙獸之別!」
「好一個仙獸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