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忘塵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喝了它。」
伽落冷冷的瞥著他,不肯接。
慕忘塵斜睨著他,不緊不慢道:「你是要自已喝,還是要我餵你喝?」
「貧僧佛門中人,不可飲酒。」伽落雙手合十。
慕忘塵自顧飲了一杯,淡淡道:「聽說衛圖要走水路回去,你說,他那船夠結實麼?」
伽落眉心一跳:「慕忘塵,你想做什麼!」
慕忘塵伸手一拉,牢牢住伽落的腰,將人困在腿上。手臂環住人,將青玉酒杯貼著他的嘴唇,道:「我放衛圖走,只因他實在太蠢了,殺他,都嫌費手,不值當。可是……你若再不聽話,我不介意為了你多做點蠢事。」
「你除了會威脅我,還會什麼?」伽落緊抿雙唇,不肯讓杯中酒落入嘴裡。
慕忘塵冷嗤一聲:「你可真固執啊……日日與我耳鬢廝磨,你頭一戒犯的可是色戒,還裝什麼清冷高僧呢?」
伽落羞憤的盯著他,「總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哦……你又妄動殺念,這和尚可更做不得了。只不過……要殺我,可一定要記得避開每年的今日。」
「為什麼?」
慕忘塵雲淡風輕道:「我不想生辰和死忌在同一天。」
伽落眸光一動:「今日是你的生辰……」
「我今天二十一了,伽落你呢,你多大了?」
「我多大與你何干。」
「可是我想知道。」慕忘塵目光熾熱的鎖著他,眼睛裡沒有半分玩笑,好似這是一件極為正經的事。
伽落虛了眼,低低道:「我十九歲。」
慕忘塵眸中有了光亮,唇邊漾開笑意,將伽落唇邊的酒一飲而盡,俯首堵住伽落的唇,將酒灌了進去。
伽落被酒嗆得辣喉,唇被人擒住,堵得嚴嚴實實,故意不讓他咳出來。他硬憋回去,憋得心口都辣了,臉面潮紅。
慕忘塵在他幾乎窒息的時候鬆開唇,定定的盯著他看。
「咳——咳咳——」伽落捂著辣疼的胸口,一陣猛咳。
「伽落啊……酒戒也破了,滋味兒如何?」
伽落喘著氣道:「慕忘塵,你到底想怎麼樣?」
慕忘塵又喝了一杯,淺淡的眸里滿是落寞:「只是想有人陪我過個生辰罷了,你說這要求……過分嗎?十六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過生辰,伽落,你就……依一依我,不行嗎?」
伽落越來越看不懂眼前這個人,時而陰狠狡詐,時而又露出這般脆弱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想將他擁在懷中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