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毒液排不出來,長久下去,情況不妙。你們先去殿外候著。」
「為何要去殿外?」萬和問。
玄辰笑道,「我可是好心,怕嚇著你們,如果公主想看我是如何在他胸上開口子的,也可以留下。」
「胸口上開口子,還有命在?」蒙夕染一臉震驚。
「只要開的位置正確,時間短,縫合得巧妙,自是可以的。」玄辰一臉認真。
「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縱然萬和自幼博覽群書,卻也聞所未聞過這種法子。
「如若你們不願意,我看,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就此告辭。」
「宮主息怒,我們這就退出去。」萬和拉著蒙夕染退了出去。
甘爾樂倚著廊樁,手握成拳,終於下定決心,「公主!」
萬和奇怪的盯著她,「阿樂,你突然跪下做什麼?」
「阿樂對不起公主!」
萬和嚮往靠著椅背,聽出她話中有話,「四王子,可否迴避一下。」
「現在沒有外人了,你我好歹相識一場,我答應過皇兄會照顧你,有話直說吧。」
甘爾樂滿臉愧疚,哭得哽咽。
萬和靜靜的盯著她,見她依然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方才說對不起我,我不明白所指的是什麼。」
「我與單于……有過一段舊情,此事怪不得單于,當初在邊梁城,他擄走了我,之後在夏宮重逢,那日單于多貪了幾杯,就與我……」
萬和心臟一抽,她說不清楚自已是什麼感覺。
她來夏宮時日不長,與蒙爾泰只是短暫相處了幾日。
蒙爾泰年輕有為,對她敬重有加,她本覺得自已運氣不錯,雖是聯姻,也算覓得佳偶。
那日,蒙爾泰是帶著她騎馬觀星才遇襲的,若不是蒙爾泰擋了那一箭,此刻躺在裡面的人,就是自已。
於情,於義,萬和早已做好與他同生共死的準備。若蒙爾泰救不回來,她也是不可能依風俗再嫁他人的。
可是,眼下甘爾樂卻突然說出這番話,萬和又氣又驚。
「你的意思是……單于早就納了你為妾?」
甘爾樂猛搖頭,「沒有,單于並未給我名分。他只是酒後失態,事後也是滿心後悔,他是真心誠意只想與公主一人白首的。
我與公主自幼相識,這本就是一段荒唐事,我原本打算一輩子咽在肚子裡。」
萬和冷哼一聲,「那你為何不繼續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