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不錯。不回家的時候,你都住在這裡嗎?」
「嗯。」盛文不知道說什麼,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個物業什麼時候買的?」
「很久了,在你讓我搬出去之前。」盛文並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因為這些事根本瞞不住。
「為什麼沒有住我給你安排的別墅。」盛刑看著盛文,臉上看不出表情。
盛文卻知道,這是他這位父親要發火的前兆。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好好解釋,把這件事圓過去。
可是今天,他不想。衝動的話竟是張口就來,帶著些微的賭氣的意味,「反正是住外面,住哪裡都一樣。」
盛刑聽了他的話,果然怒了,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眼神銳利如刀,「你這是在怨恨我嗎?怨恨我讓你住到外面?」
盛文回視著盛刑的眼睛,終究做不出忤逆盛刑的事,他妥協了,語氣平緩,「怎麼會,住到外面來,也是我自已的意願。」
盛刑卻不放過他,犀利地眼神看著盛文,反問了一句,「是嗎?」
盛文哽住,沒說話。
盛刑見狀繼續說道,「連季家兄弟都知道的事,你卻把我這個做父親的人,瞞得死死的,你說你沒有怨言,這話真的可信嗎?」
盛文勾了勾嘴角苦笑,還以為父親是關心他,沒想到是為了那可笑的家長尊嚴。
他想大聲的反駁盛刑,不是他隱瞞,而是他根本沒有把他當兒子,所以絲毫不在乎他的一切。
可當所以的情緒想宣洩出口的時候,看著眼前這位威嚴滿分的父親,盛文忍住了,他只是淡淡地說道,「我並沒有隱瞞。」
從頭到尾他都沒想過隱瞞。
他的樣子看著如往常一般謙和恭順,盛刑卻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好似骨子裡透著說出不的疏離與陌生。
父子倆誰也沒說話,僵在那裡,空氣里安靜的可怕。
這時,宣合抱著盛楠走了出來,「阿文,盛楠怎麼會叫不醒?」
盛文回頭看著宣合懷裡的人,滿眼複雜。
「阿文?」宣合見盛文不說話,有繼續問道,「聽說齊近給小楠下了藥,是什麼藥?你處理了嗎?為什麼不送去醫院?」
宣合的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質問。
他的小楠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只要一想到這個,宣合就心絞痛得難受。
可是這個做哥哥的,看著卻是平靜的可怕。
盛文頓了頓,輕嗤一聲,「宣叔,你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呢?」
「你!」盛文語氣里的諷刺,讓宣合有點生氣也有些意外。
盛文對他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不是維護他長輩體面時候,宣合壓下心頭的不滿,耐著性子問道,「齊近那個畜生到底給小楠用了什麼?」這個很重要,就算去了醫院,醫生也是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