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眼睜睜看著他們抓走顧大哥，沒有阻止。」
「為什麼？」
盛楠自顧自地呢喃低語，只最後一句【為什麼】發自肺腑，幾乎是吼出來的。
盛文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
額間青筋直跳，仿佛忍耐到了極限。
「是，我早就知道！」他被問得煩了，索性承認了。
有些賭氣的成分，季晏為了顧琛疏遠他，他的弟弟居然也為了顧琛，來質問他！
盛楠呼吸一滯，脫口而出：「你是為了……晏哥哥。」
除此以外，盛楠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盛文身體微不可見的一僵，沒有反駁。
盛楠心底越發的失落，「哥，你就這麼喜歡晏哥哥嗎？」
喜歡到沒有下限，扔掉自已的良善和原則，就為了賭那一絲絲可能性？
「他已經結婚了。」
即使他不可能站在哥哥身邊，季晏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季晏從來沒有宣洩於口，但是盛楠看得出來，季晏喜歡顧琛。
他的哥哥盛文，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盛文不耐地低吼，打斷了盛楠的話。
他無疾而終的感情，不需要自已的其他人置喙。
盛文覺得盛楠的關心，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讓他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焦躁。
「即使季晏不可能跟我在一起，那個人，也不會是你！」
「什……什麼！」盛楠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捂住嘴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哥哥知道他的小心思？
什麼時候知道的？
車內再一次陷入沉默。
直到引擎聲再一次響起，盛文將車開到一個別墅門口，便不再往裡走。
他將鑰匙遞給盛楠，再次叮囑道，「晚上不要出去。」
盛楠不想讓哥哥難做，點點頭應了下來。
咔噠一聲，盛文解鎖了車門。
盛楠不發一言推門而下，看著臉色難看的哥哥，手足無措。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已這種不道德的情感。
盛文默默地避開了盛楠的視線。
冷靜下來後他無比懊惱。
他在盛楠面前失格得很徹底，十分丟臉。
「回去吧。」盛文瓮聲瓮氣地丟下這句話，落荒而逃。
盛楠失魂落魄地打開房門，沒有發現身後虎視眈眈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