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著鄭鶴鳴,好像他要是不說,就十惡不赦一樣。
鄭鶴鳴冷汗涔涔,「不是,我真不好說,這涉及阿琛的隱私……」
「鄭院長,命都快被噶了,還講什麼隱私?」
季晏憤怒地打斷了鄭鶴鳴。
鄭鶴鳴心底哀嚎,顧琛可真的是把他坑死了。
他自已搞不定自已媳婦,就把難題扔給他。
他真是欠他!
「也不是不可以說。而是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找不到那個地方的入口。」
「其實,嚴格上來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地方怎麼進去,雖然我曾經去過。」
季晏聽得有些懵,「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進不去?」
城堡?
地庫?
還是監獄?
「要不然你以為顧琛是閒得沒事幹,如此大費周章地用苦肉計,引那些人現身?」
「就是因為他想剿滅那個地方,卻一直找不到入口。只能以自已為誘餌。」
季晏想起那個黑袍人看顧琛那綠油油的貪婪的眼神,臉色泛白,「為什麼……要用自已為誘餌?這麼多年相安無事,為什麼突然想起剿滅他們?」
「那還不是因為你。」鄭鶴鳴無奈地嘆息,「他們向你動手了,觸碰了阿琛的底線。」
「他那天把你抱過來療傷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顧琛動作這麼快,還是出乎他意料。
他以為,他至少將養一段時間……
季晏一震,心海翻起難以言表的情緒,「他是……為了我?」
「要不然呢?這麼多年相安無事,阿琛跟我一樣,一點也不想回憶那些事,更別說回到那個地方。那比讓我受刑還難受。」
「我與顧琛相識,也得十四五年了吧!」鄭鶴鳴眼底是看不見底的幽沉。
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心底在排斥。
「十五年前,我第一次見到阿琛,就是在你說的那個地方。」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痴迷於生物研究,卻又抑鬱不得志的研究員。」
「有人許我高薪,願意提供我想要的一切設備和資金,讓我去一個地方做研究,還沒有kPl的要求。」
「那時候,我的生活狀況非常糟糕,突然遇見這麼好的事,我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他們。」
「雖然他們說去了就不能隨意退出,但我還是去了。」
「那裡有七八個像我一樣的人。我們的生活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研究。」
「剛開始,我很滿意,一流的設備,是我在外面見都見不到的好東西,更不用說上手了。」
「但其實,那裡的生活很枯燥,時間長了也會覺得乏味,我們研究員相互之間會聊一聊八卦。」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也會猜測這麼大手筆的老闆到底是什麼人。」
「但,我們沒有絲毫線索,我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地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