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下意識點點頭。
蕭允惱恨地說道，「應天那沒用的東西，顧衡一死，他手裡的lP帳號都保不住，已經處於廢止的狀態。他被那些人拋棄了。」
「也就是說，應天這條線，已經不能讓你找到你想找的人了？」
蕭允不甘地握緊了拳頭，「差不多吧。」
他跟了應家兄弟這麼久，功虧一簣。
季晏看著蕭允這懊惱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
蕭允聳聳肩，「你問。」
季晏想了想，說道，「你不惜賭上自已的前程，也要調查應天和顧衡背後的交易，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說我是為了做善事，你信不信？」蕭允輕笑著反問。
季晏白了他一眼，「這不好笑。」
「確實不好笑。」蕭允面色沉寂了下來，別有深意地看了眼邢四。
邢四瞬間覺得如坐針氈。
奇怪，他並不是什麼膽小的人，怎麼被蕭允一個眼神嚇到想就地遁走！
季晏見狀，對著邢四說道，「邢四，我與蕭允單獨聊聊。」
邢四會意，探究地看了眼蕭允，警惕起來。
這人有些邪門。
邢四擔心季晏被欺負，還想說什麼，季晏打斷了他，「沒關係，你放心吧。」
邢四無奈，只能先離開。
可他亦不敢離開太遠，只遠遠地看著。
季晏轉頭凝視蕭允，「他走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蕭允深吸了一口氣，「我以為應家是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我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接近了應家兄弟，卻發現事情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簡單。」
他頓了頓，繼續道，「應家也不過也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真正操控一切的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黑手。」
季晏神色凝重，「所以，你想把他們一鍋端了。」
「呵！你還真是了解我。」蕭允眉尾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報仇這件事，一點也不簡單，為此，我努力多年，依舊功虧一簣。」
季晏不置可否，「所謂不簡單，是因為害你家破人亡的勢力，與那個地方有關，是嗎？」
蕭允愣了一下，隨即苦笑，「季晏，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聰明。」
「那個地方，叫做島，是嗎？你是從島上出來的人！」
季晏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蕭允。
蕭允一驚，「你怎麼知道那個地方！」
隨即，蕭允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道，「是顧琛告訴你的吧！」
季晏不置可否，沒有接話。
蕭允嘆了口氣，「你說的不錯，我就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人。」
蕭允臉上顯現出不同尋常的悲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