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已經丟棄了所有自尊和良知,變成了冷漠的殺人機器。
可不知為何,這幾天,那些自尊和良知又好像回來了。
愧疚,軟弱,恐懼的情緒時刻侵蝕著他的情緒。
連晚上睡覺,都會夢見這些年他殺死的人,過來向他索命。
真是見了鬼了!
不知不覺,他去那裡問安的時間,又快來了。
只是今天,在他宿舍門口出現了兩個不速之客。
季晏蒙著頭套,他看不見臉。
但盛楠他認得。
「使者?」楊飛膽寒,真特麼倒霉,遇見這個變態!
「楊飛,我們又見面了。」盛楠愣愣地盯著楊飛的白襯衣發呆。
直覺這白襯衣穿在他的晏哥哥身上,更合適。
這個黑心肝的傢伙穿白衣,實在是暴殄天物!
楊飛不願意與他有交集,轉身就跑。
季宴上前一步,直接攔住了他。
「你去哪?」
楊飛陰狠地看著季晏,咬牙切齒道,「讓開!」
季晏分毫不讓。
楊飛惱怒,瞬間掏出匕首,他揚手一揮,朝著季晏的脖子划去。
他下了死手,這麼多年,與他作對的人,他都是這麼招呼的。
且從來沒有失手過。
然而鮮血噴灑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一隻纖長且骨節分明的手,穩穩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掙扎著甩了甩,不僅掙脫不開,反而越收越緊。
手腕骨頭仿佛被捏碎,一陣劇痛傳來,握在手裡的匕首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差點刺穿他的腳掌。
楊飛痛呼,「放手!放手!」
季晏可不管他,要不是還要留他的命帶他們去實驗室,他今天一定打死他。「使者還在這裡,你去哪裡!」
楊飛扭頭看向盛楠,「使者,你答應過領主,不會殺我!」
盛楠蹙眉,「誰說我要殺你?」
楊飛被季晏捏痛,動也不敢動一下。
「那讓你的人放開我!」
盛楠看向季晏,「晏哥哥,放開他吧。」
楊飛鬆了口氣,惡狠狠地看向季晏,「你聽到了吧!還不放開!」
季晏白了這楊飛一眼,果然是一隻會仗人勢的狗!
放開可以,不過,季晏在放開的時候,直接捏碎了他的手腕。
「啊!」慘叫聲響起,楊飛眼底溢出殺氣,卻因為忌憚一邊的盛楠,只能咬牙低吼,「你,好得很呢!」
季晏輕嗤一聲,「我知道我好得很,不用你告訴我。」
楊飛氣得想吐血。
盛楠對楊飛那赤裸裸暴露出來的惡意十分不滿。
他剛剛差點抹了晏哥哥的脖子,可晏哥哥還只是斷了他一隻手。
晏哥哥太善良了!
「哼!你再瞪著晏哥哥,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楊飛很是能屈能伸,立即低下了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