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貼身戴著。」
「……..」
* * *
江淮送完林若雪,回到自己住處時,天色已經擦黑。
意外卻遇見王敞之在門前站著,似乎是在等著他。
王敞之應該是等了半天了,一見他,像貓見著耗子似的就衝過來。
「淮哥,您老人家可終於回來了!」
草就場涉獵結束後,王敞之就一直在他書房外面等著。
按理說以江淮的性子,絕不在無趣的地方多待一刻,結束後就應該立即縱馬回府了。可今日不知怎的,王敞之在他家門口蹲得腳都麻了,吃光了一袋子燒餅等到夜色擦黑才等到這小祖宗。
也不敢發脾氣啊,王敞之悻悻然湊過來,嘴巴里嘟嘟囔囔的,「有了相好就忘了兄弟……」
江淮好像沒聽清,也沒生氣,揚了揚眉毛:「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王敞之滿腹牢騷地擺擺手,他自然不敢當面抱怨這個小霸王,但還是滿臉不高興地偷偷瞟他一眼,一邊小心翼翼怕他發火,一邊又心里偷偷不高興。
可他的目光最終卻在對方的臉上定住。
王敞之:?
他狐疑地湊近江淮的臉又認真端詳了一陣。
仔細瞧了半晌,似乎在確定什麼事,最終,睜圓眼十分不可置信地盯著江淮的面孔大叫道:「淮哥,你在笑?!」
江淮:嗯?
難得的,他沒急著反駁,也沒發脾氣,只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己一直忍不住上揚的唇角。
「這麼明顯嗎?」
「呵呵。」王敞之望著他乾巴巴地笑了幾聲,「就差幾個大字寫您臉上了,江小侯爺。」
這樣啊…..
江淮用指腹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兩根手指捏著摩挲了下,仿佛在回味之前的觸感和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他一雙星目望著遠處的虛空半晌。
喉間滾動,忽然發出一聲莫名的笑。
王敞之:……
他這旁若無人的一系列動作看得王敞之頭皮發麻,他乾咳了幾聲企圖喚回對方的注意。
「淮哥…..那個。」
他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契來。
「你上次托我尋的十幾個鋪面,還有鋪子裡夥計的工契,我都給你找來了。」
江淮淡淡地應了一聲,從他手中接過厚厚的一疊紙契,就著半溟的月色細細翻看起來。
「確定過了?都是時下最旺的鋪面?」
他沒抬頭,一邊翻看著一邊語氣平淡問道。
「確定過了,各種繡娘織機也都是最好的。」王敞之老實回答。
想了下,又酸溜溜地添了句,「小嫂子得了肯定心中歡喜。」
「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