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有什麼好和他鬧彆扭的。」
悠悠掃了我一眼,猛地湊到我面前,臉上掛著故弄玄虛的笑。
「哎,說實話,你是不是對秦訣有點兒意思啊?」
心思被人揭穿,我羞得滿臉通紅,「神經病啊你,鬼才對他這種人有意思呢!你啊,還是先管好張揚再來管我吧。」
悠悠沒再說話,把頭靠在石牆上,靜靜地注視著遠方。
十七歲,我們每個人都懷揣著不同的心事,或是甜蜜,或是憂愁。
我們在一片兵荒馬亂中踽踽獨行,妄想摸索到一點屬於自己的小幸福。
只是那時的我們還不知道,那些在我們眼中看起來比天還大的事,在往後的日子裡,也不過化為了歲月里的一道洪流。
它們匆匆划過,變成了漫長旅程中的一丁點漣漪。
可也正是這無數條小小的漣漪,卻構建了我們不同的人生之路。像是蝴蝶效應,待到某天驀然回首,才發現原來這一路走來,其實都有跡可循。
相遇,相識,相知。
甚至是相愛與別離。
說到底,都是命運齒輪下的註定。
(3)
自從嘗到了逃課的甜頭後,我變得愈發膽大起來。一碰到孫胖不在或是科任老師看自習時,便會拉著悠悠往教室外面跑。
和那些逃課的男生不同,網吧和遊戲廳對我們而言並不具備吸引力。大多數的時間裡,我們都只是躺在天台的水泥地上,對著太陽或月亮發呆。
偶爾的,我們也會藏在學校里的某個角落,聊些少女心事或者某個人的八卦。
這種逃課的快感如同某種癮一般刺激著我的神經,和外面世界的雲朗風清相比,教室和家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讓我覺得壓抑和恐慌。
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我已疲於反擊。
某天晚自習,就在我和悠悠蕩在校園裡無所事事時,她帶著點興奮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海邊吧?」
我原本是有點膽怯的,擔心玩得太過火被沈勇逮到。
可轉念又被不斷湧起的叛逆壓抑了理智,心想反正都已經逃課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唄。索性心一橫,帶著點捨生取義的壯烈,附和了悠悠的話。
三十、大吵了一架
(1)
我們沿著食堂旁的小路偷偷跑到後門,從那裡翻牆溜出了學校。路過校門口的路邊攤時,又一人花十塊錢買了份關東煮,然後乘公交車駛向了海邊。
海邊在新城區,距離睿誠要四十分鐘的車程。
雖然六點剛過,周圍卻已完全被墨色覆蓋。車廂里擠滿了下班回家的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疲倦。我夾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中,一邊望著窗外的風景,一邊跟著公交車左右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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