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陶森皺起眉,他在床邊緩了緩,起身走出留觀室。
此時時間已經接近上午開診,不少剛來上班的醫生和護士步伐匆匆地路過他的身邊,似乎是也注意到他的狀態不對,幾個與他相識的醫生都擔心地上來詢問他的狀態。
「陶醫生,你身上的擔子重,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他們這麼勸他,但對此陶森卻只是草草點頭,轉頭就回了新樓。
他的手術助理正在辦公室等他。
「陶主任,你醒了?」
助理看到他騰地站了起來:「你還好嗎?昨天晚上我來值班的時候,發現你倒在辦公室里了,還好,應該只是低血糖。」
「我知道。」
陶森隨手將止血的棉花球丟進醫療垃圾桶,淡淡道:「我忘記吃飯了,之後會注意……病房那邊怎麼樣?這次術後有做記錄嗎?」
他說著已經往看護病房的方向走去,助理匆匆跟在一邊,翻看著手上的記錄表,說道:「意識暫時沒有清醒的跡象,不過生命體徵非常穩定。」
「之前那次異常的數據你們都看了嗎?」
「是的……我們也已經討論過,大概率是因為觸及到核心交叉記憶所以導致神經遞質紊亂,還好,時間不算太長,今天剛剛按照您說的把數據上報了,他們說要等你的下一次投射數據。」
很快,兩人走到新樓神外的加護病房外,做了日常的準備後,兩人走入一間滿是設備的病房,而不久前剛接受了投射手術的病人正靜靜躺在那裡,要不是有顯示出生命體徵的儀器,幾乎看不出活著。
「說是之前警察來過了?」
陶森問道:「又來問什麼?」
「畢竟牽扯到案件,他們說之後還得定期過來看情況,一旦人徹底清醒了,他們也有很多問題要問。」
手術助理苦笑道:「只是陶主任,你現在的工作強度已經太大了,之後千萬不要再這樣勉強自己,否則院長又要強制給你休假了,你手上的兩項技術才剛剛起步,不能因為主治醫生倒下而夭折。」
即使已經吊過了葡萄糖,陶森的臉色依然白的像是一張紙,他注視著病床上瘦骨嶙峋的病人,靜靜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父親的技術,又怎麼能說是勉強,更何況……」
他必須要完成這個手術。
陶森想,只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完成投射療程,就一定能讓對方徹底清醒。
只差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