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車流終於動了起來,江世濤踩下油門:「先去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麼吧……這孫子已經幾進宮了,他應該非常清楚減刑的條件,如果不是他覺得非常有價值的線索,他是不會拿出來跟我們談判的。」
就這樣,不到二十分鐘後,他將車停在了錢安第一看守所前。
因為教唆吸毒和故意傷人,楚彪一審被判了十四年,但是他自己大概也很清楚,如果這次進去了,以他的身體狀況估計挺不過三年,也因此,他現在只能想盡辦法來給自己脫罪。
「警官……我是真的有線索要給你們。」
一年來,經歷了強制戒毒的楚彪已經瘦成了一把乾柴,他滿臉諂媚地看著江世濤:「江隊長,你相信我,這個事情只有我知道。」
「最好是,畢竟讓我們開了四十分鐘過來,要是就為了聽你說一些屁話……你知道的,沒什麼好結果。」
聞言,江世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現在可以說了吧?」
「就,就那個殺人嫁禍我的女的,劉夕,她那個女兒,不是來找我的時候被人勒死了嗎?就這個事兒,我知道別的線索。」
「哦,那你之前不說?」
「我不就是怕你們亂懷疑我嘛,畢竟,那女的當時來我門口砸半天門,又哭又叫,我當時也是怕她搞事,所以她人一下樓,我就立刻打算溜去棋牌室了。」
江世濤和羅無辛對視一眼,這事兒楚彪倒是沒說謊,畢竟,在劉夕落網後,市局擔心輿論壓力,責令他們兩個轄區儘快找出當年段晴案的兇手,為此,整整三個月,兩個區分局的刑隊都撲在這個上頭。
當時,因為懷疑楚彪,他們也曾經翻來覆去地審,卻沒想到這孫子到頭來竟然還是對他們有所隱瞞。
想到這個案子至今被掛著,羅無辛冷笑一聲:「知不知道這個案子我們查了三個月,多少個晚上沒睡覺,你倒是挺會藏的。」
楚彪乾笑:「我這不是怕給自己惹麻煩嘛,畢竟我當時腦子一熱在場子裡做了錯事……不過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我也不想那個小丫頭死得不明不白的,畢竟,當時,我是眼睜睜看著她跟人走的。」
江世濤皺起眉:「跟人走?」
楚彪連忙點頭:「對,我看見那個丫頭是跟人走了,當時她不是在我這兒哭嘛,我沒理她,然後她就下樓了,我當時生怕她折返回來,就想著趕緊溜,結果沒想到,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她和人站在前頭一個巷子口說話。」
「什麼人?」
「我看不見,畢竟當時我也怕她看到我惹麻煩,就站在一個死角,然後,我就聽到有個女人跟她說,『如果你沒辦法面對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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