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站直身體,只能將腿稍微屈起來,保持著這個令人狼狽而酸痛的姿勢。沒有誰會喜歡將自己的窘況展示給別人看,何況還是如此漫長、如此細緻的凝視,雲獵忍無可忍,感到一絲煩躁。
她打破沉默:「有事嗎?」
有事就說事。
匡行秋溫聲哄她:「師妹,別怕。……我只是想看看你怎麼樣了。」
雲獵說:「這不還沒死嗎。」
一望而知的情況,而且管事又不可能不與他報備,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但是,我能看出來,你瘦了好多。」
她反問:「那你到底看完沒有?」
就算她是一道雞兔同籠的數學題,長著八個腦袋二十四條腿,這麼長的時間,也夠看一遍並且把方程解出來了。
「……嗯。」
他仍然望著她,眼角染了一抹嫣紅。沉默很久後,他好像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艱難地說:「是我不好。是我回來太晚,讓你受這許多委屈。」
雲獵有點好笑地看著他:「你覺得我受委屈了?」
匡行秋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我說過的,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逞強。」
「我不逞強,怎麼能在這個小小的籠子裡站住?」雲獵沒心思再和他打鋒機,厭煩地回答,「如果你用說這些話的功夫放我出來,我倒可以相信你是真心疼。」
但匡行秋還是沒有放她出來的意思。
*
他蹲下身來,目光與她相接,很溫柔地陳述道:「師妹,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謠言無數,我必須要給出一個足以服眾的解釋,你明白嗎?」
雲獵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感覺一陣冷意蓋過痛覺:「你要……」
匡行秋還是十分耐心的樣子,好像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小孩:「正清門的掌門夫人,註定將成為正道表率,清白而無可詬病。師妹,我可以用我身為掌門的名譽下聘,還你安寧。」
「我是扶月峰的峰主,不是掌門的夫人。」雲獵聽得只想冷笑,一口回絕。這個副本里的時間流速太慢,她怕冷卻時間不夠用,所以輕易不想動用卡牌,但這並不代表她全無反擊之力,會任由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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