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占了便宜,可不是小事。」許席林勾起唇角,帶著壞意,壓低嗓音道:「俞大影帝,你得負責啊。」
一句俞大影帝,似有若無間裹著威脅和欺壓。俞昂多年前就清楚,這人的心裡埋著許多壞主意。
一旦應下,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許席林不會將那晚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給別人聽,但像剛剛那樣把暗示藏在要說的話里,一點一點的牽動著別人問得深入,細節。
對他來講,那並不是他主動和盤托出,到他的嘴裡,反倒成了「不小心」被人激怒的意外。
光是剛才不太明顯的提及,俞昂就已經感到心驚。
「你想我怎麼負責?」
俞昂強忍躁鬱,問道。
「占便宜,當然是——」許席林往前,呼吸纏綿交纏著溫熱,鼻尖蹭了一下,兩唇也近在咫尺,只要稍稍動作,就能貼上。
許席林的薄唇微啟,幾乎用氣音道:「還回來,明白嗎?」
「。」
俞昂瞳孔猛地收縮,退無可退,就在即將親上的時候,許席林突然輕笑,視線在俞昂略顯慌張的眼眸中流轉。
「應對病症發作時產生的各種生理或心理反應,都應該得到抒解。」許席林的一手從俞昂的側腰繞過,寬大的手掌按在他的腰窩,一個用力,把人帶向自己的懷中,偏過頭,在俞昂的耳畔廝磨道:「那晚可不是單純的醉酒,更多的是發作的徵兆,是嗎?」
氣息掃在俞昂的耳廓,吹進他的耳朵里,又癢又麻。
他怎麼可能說是。
「不……唔。」
不等俞昂說完,末尾的字就被一張柔軟的唇吞沒。那是一張不同於許席林其他地方的溫度,挾著冰涼,如蕭瑟秋風颳過湖面,後勁是一抹潮潤的酒氣,不難聞,也不濃,恰恰就是這種朦朧的氣息,讓俞昂腰軟。
快要徹底塌倒。
一觸即離,並沒有停留,俞昂卻覺得那短暫的一瞬好像度過了幾個世紀。
他始終睜著眼,墜入許席林抬眸間宇宙深邃般的情意中。
「你沒有推開我。」許席林眼底是滿足,尾音上揚地平鋪事實。
俞昂這才從一片空白的思緒中甦醒,反應過來這是許席林的試探。羞惱頓時衝上心頭,用力推開了許席林。這次輕而易舉,許席林主動鬆手後退,嘴角笑容依在,「希望下次,我們能從親吻開始。」
「哐當」一下。
俞昂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閘門,再次回憶起來那晚的片段。
在浴室里,俞昂渾身發燙,像得了皮膚饑渴症似的,索取許席林身上的溫度,可無論抱得再緊,也沒有得到滿足,反而是激起了他欲望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