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昂面不改色把杯中的酒喝完,悠悠道:「你該去給席林道歉。」
「好。」
朱寒回答得很快,轉身就走的瞬間,對上不知在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女人,他看了眼,像認識,也許也不認識,他不在意,側身錯開給女人讓了位置。
來人是夏侯雪。
她看到俞昂,仍舊是那副怨氣十足,奪走她這輩子最值得誇耀的物品的眼神。
「俞……」
這時,許席林從俞昂身側出現,一手搭在他的腰側,一手插兜,似笑非笑地垂眼看著俞昂道:「那邊有一個朋友想見見你,去嗎?」
「好。」
兩人完全無視了想要說話的夏侯雪,後者眉頭緊鎖,叫住他們,「許席林,俞昂,我好歹作為長輩,你們就用這種態度?」
許席林腳步頓住,沉聲道:「是你主動拋棄我們之間的關係,你說這話,大概不合適。」
夏侯雪深深呼出一口氣,像是在緩解怒氣,眼前的這兩人已經完全不是曾經的模樣,但她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她示弱屈服,略顯生硬道:「你父親身體越來越差,你們談戀愛還是結婚我不想管,好歹回家看看他。」
許席林收回的那抹余光中,透著淡漠,他只道:「最近很忙,再說。」
說罷,便摟著俞昂離開了。
宴會很熱鬧,除了這兩個小插曲,整個過程都很愉快。在回家的車上,俞昂又想起夏侯雪說的話。
即使夏侯雪如何對他,畢竟作為許席林的父母,俞昂打心底還是希望能夠得到至親的祝福。
回到家,兩人照例滾到了床上。長久的耳鬢廝磨的結果就是精疲力竭,一寸也不想動。
俞昂撐著躺進許席林的胸口上,聽著他還未平復的心跳,啞聲道:「你想回家嗎?」
許席林輕撫著俞昂的背,指尖慢慢地勾勒背部的骨頭輪廓,「她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動搖了?」
俞昂道:「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許席林睜眼。
俞昂轉過頭,看著許席林,臉上還有事後的紅潤,眼前是許席林脖子上的青筋,性感又富有彈性。俞昂不敢去注視許席林的眼睛。
「你拉開柜子的第一個抽屜。」
許席林把手臂拉直便能碰到柜子的拉杆,目光沒有挪開俞昂的眼眸半步,滾動聲響起,他從裡面摸出一隻黑色絲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