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滿意答覆,林霂深也鬆了口氣,頓了頓咬牙說:「我他奶奶的怎麼那麼像你爹!」
一個替逆子操透心的老父親。
「我昨天剛叫過爸爸。」姜凌笑了笑,「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草。」林霂深冷哼一聲,「別心領,實際行動。」
姜凌又嘆了一聲,當著林霂深拿出手機打電話辭職。
和工地那邊解釋半天,等姜凌掛了電話,司機和林霂深、趙愷已經把東西搬得差不多,只剩下幾個大件。
回去的路上林霂深頭還暈著,趙愷也蔫了吧唧,一前一後倒頭睡了一路。
姜凌沐浴著雨後上午的微風,不時看睡熟的林霂深一眼,心裡一股說不清的感覺起起伏伏,不管身體再怎麼累,都讓人閉不上眼。
這股感覺讓人心慌,又熱血沸騰。
姜凌分析不出這是什麼感覺,只能歸結為它因為林霂深的善意而來,大抵是一塵不變的生活因林霂深的出現而改變產生的惶惶不安。
車停在老宅後門,林霂深睡意朦朧讓司機把自行車先搬下來,推了其中一輛到姜凌面前,打著哈欠說:「我一個人騎不了兩輛車,你和趙愷隨便誰騎吧。」
「不了……。」
姜凌一如既往開口拒絕,被林霂深打斷。
「你煩不煩啊。」林霂深皺著眉,「一個破自行車而已,就當六一禮物了。」
六一禮物?
姜凌笑了一聲,扶著車說:「行吧。」
如果接受能讓他高興的話,一輛自行車而已。
沒有多話,林霂深擺擺手插著兜進了門,很快消失在影壁後面。
回去的路上,倆人並排騎著車,趙愷想了想問姜凌,「怎麼忽然收林霂深的禮物。」
「他喜歡就收著吧,等選個合適的禮物回贈。」
趙愷點頭表示同意,想著能送什麼的同時說:「他這人挺不錯的,要是個姑娘我就追他了。」
姜凌嫌棄地白了他一眼,加速把車騎出去,懶得理他。
追林霂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下午去周棋家林霂深待得渾身難受,他父母的周到程度和江舒染如出一轍,在影音室看了場電影,打了會兒撞球,後院游泳池遊了泳就到了晚飯時間。
晚飯很豐盛,林霂深坐在餐桌前像是回到了濱海,不自覺端起來。
一頓飯自然是如同爵蠟,結束之後林霂深馬不停蹄告辭,讓司機繞道去夜宴買了一盒烤串才回家。
泡了杯茶把燒烤擺上,又拍了張照給姜凌發過去,林霂深才開始炫。
夜宴的串味道還是好,可相比姜凌烤的總感覺差了點兒味道,說不上是調料還是火候,反正就是差一點。
「燒烤配茶,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