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壯壯一方人多勢眾,不缺有戰力的,拿車鏈的那個把手裡的鏈條玩得跟雙節棍似的,居然碰巧抽到了一個保鏢的手背。
那名保鏢回頭看了看林霂深,林霂深點點頭,他立馬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擰成一條當武器,照准「車鏈」的臉抽。
幾個回合「車鏈」就被抽得抱著身體在地上嗷嗷叫,余壯壯見勢想去幫忙,被另一名保鏢一記掃堂腿撩翻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頓拳腳照著肉多的地方招呼。
林霂深吃完一小包辣條,磕完了兜里的瓜子,余壯壯的人始終被擋在兩米開外,連籃球架都沒摸到。
今晚還有幾張卷子要寫,再拖得熬夜了。
林霂深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站起來,慢條斯理從包里翻出包紙巾擦乾淨嘴,朝打得黃灰肆虐的戰場喊了聲,「差不多行了。」
余壯壯的人還堅挺的沒幾個,穿校服的一個都沒站著,他的刀也插在地上失去了用武之地。保鏢聞言幾招小擒拿把他按在地上,照著他肋骨處又抽了一下。
這一掌抽得余壯壯啊了一聲,眼睛通紅瞪著林霂深。
林霂深就著擦嘴的紙巾走過去撿起插在地上的匕首,上前拎著刀尖在他憤憤不平的臉上拍了兩下,彎腰看著他說:「這個世界上,你橫,有人比你更橫,你有背景,有人比你更有背景。你家在遠江是有些背景有點錢,在我面前屁都算不上。」
「林霂深!」余壯壯喊了一聲,眼白都要瞪出血了。
保鏢踩著腿彎把他的手臂使勁往後掰,讓他跪得更低。
「是你爹我。」林霂深點點頭,「記住我的話,以後看見我,看見姜凌身邊的人,繞道走,不然你就是背靠喜馬拉雅我也讓你牢底坐穿。」
余壯壯還是不服,朝著林霂深就要啐,還沒啐出來就被壓著他的保鏢一掌捂住嘴,生生啐在自己口腔里。
「還不服?」林霂深皺了皺眉,看了眼手裡的刀抬頭示意保鏢把他的右手放開。
原本是打算到這兒就完事兒的。
保鏢放開他的右手依舊控制著其他部位,余壯壯不管不顧朝林霂深抓過來,林霂深側了下身掐著他的手腕用力按在地上,然後把匕首從手掌與地面間的縫隙塞進去,讓他以拿著匕首的姿勢半趴在地上,像條弓背蟲。
做完這些,林霂深把紙巾塞進兜里,掏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姜凌甩著兩條癱軟的腿跑到球場外,林霂深剛掛了報警電話把手機揣回兜里。
「林霂深!」
姜凌在門口喊了一聲,充血的腦袋一陣發暈,雙腿險些沒撐住身體撲在地上。
現場人高馬大穿黑色運動服的保鏢和林霂深站著,其他人不是跪著就是趴著、躺著,可見林霂深沒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