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這樣,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你要自己犯賤,我也沒辦法。」姜凌拿起椅子上的褲子往腿上套,套了兩次都沒套上。
這話挺傷人的,林霂深卻腦子轉彎,注意到姜凌只穿了件跨欄背心和內褲,光著兩條筆直的腿。
雖然很不合時宜,林霂深感覺衝到腦門的怒氣開始沸騰,
不著痕跡移開目光,姜凌放在窗台上的捕蠅草映入眼帘。
小東西換了個大盆,嫩刺上頂著水珠長勢喜人,看得出被主人照料得很好。
它真的沒被丟進垃圾桶。
「呵。」林霂深笑了一聲,「姜凌,舒衾給你帶早點,你一天都沒吃過是吧?」
「是。」姜凌說:「你送來的早點我也沒吃,趙愷吃了。」
「行?」林霂深點了下頭往外走,「我原本擔心逼太緊你會反感,看來是我追人的手段還不夠毒辣。」
林霂深面帶笑意離開房間,姜凌頓了幾秒才猛然注意到窗台上的小東西。
百密一疏,之前壓根兒沒想過林霂深會來。
都怪那兩顆安眠藥!
姜凌踢了一腳地上的藥瓶,泄氣坐在床上提著依舊沒穿上的褲子。
林霂深路過客廳,隨意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對姜凌的心疼又多了幾分。
家徒四壁都不足以形容這個家,除了被蟲啃得坑坑窪窪的木質茶几、沙發和圓形餐桌,客廳什麼都沒有,連個電視櫃和電視都沒有,窗簾是兩個舊床單。
姜凌的房間也一樣,一張老古董架子床,一張學校同款木書桌,一個不超過一百塊的布藝衣櫃,一無所有。
加上那樣的爹媽,他沒長成余壯壯那樣的害人精,已經謝天謝天了。
趙愷重新把攤支了起來,喪著個臉像誰欠他幾百萬。林霂深上前幫他裝袋,嘆氣勸他說:「人沒事就行,我約個心理醫生,把他弄去看一看。」
「他不是心理問題。」趙愷煩躁地操了一聲,「純屬擺爛。」
「放心吧,我會讓他好起來的。」林霂深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都會好起來的。」
趙愷勉強笑了一聲轉過頭,正好看見林霂深手腕上的紅繩。
林霂深之前一直穿著校服,鬆緊袖口箍著手腕,今天穿了寬鬆的長袖T恤,玉牌就露出來了。
「他把這個給你了啊?」趙愷挺震驚,「我之前問他要他說不給。」
「生日禮物,有什麼特別的,不就是他撿來的料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