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來得太過突然,脆弱不堪一擊。
「喜歡個屁!」林霂深嘲笑鏡子裡的自己,「什麼也不是。」
姜凌跟狗似的啃了好幾個咬痕,遍布肩膀、鎖骨和手臂,有的破了皮滲著血。林霂深懶得上藥,上床蒙進被子強迫自己睡覺。
不管遇到什麼事兒,睡一覺總會好。
這一覺睡得沉重不堪,夢裡全是姜凌。
這個世界何其之大,卻隨時隨地都能遇到姜凌,街頭、拐角、學校……,他總是一臉冷漠和蔑視。亂七八糟的夢結束,居然連話都沒說上一句。
醒過來心情越發糟糕,林霂深衝進浴室洗了個冷水臉,腦子清醒後背卻一陣陣發涼。
課上了一個小時,後背的寒意越來越明顯,肩膀上的琴重若千斤,壓得喘不上氣,傳進耳朵里的音符嗡嗡嗡吵得腦仁疼,視線也開始模糊。
「霂深。」小提琴老師叫了一聲,放下樂譜上前探了探林霂深的額頭,「你是不是不舒服?」
被老師一提醒,林霂深頓時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放下琴晃了下腦袋險些沒站穩。
老師讓明叔叫來醫生,一量體溫39.5,林霂深都佩服自己的承受力,燒成這樣居然還堅持上了一個小時課。
是被氣的,還是洗冷水洗的?
居然因為姜凌,病了,挺好笑的。
這一病病了三天,期間好幾次燒得迷迷糊糊,姜凌說過的那些話逮著空子就在耳邊迴蕩。
暈了三天終於活過來,老爺子馬不停蹄遣人來叫。
一向和藹的老爺子今天臉色不太好,林霂深小心翼翼叫了聲爺爺,站在門口回憶最近有沒有出什麼紕漏。
在家裡老爺子不時會讓人盯稍,在外面從來沒有,畢竟老爺子還講人權。
「背上的傷怎麼回事?」老爺子開門見山問:「受傷不和家裡說?」
林霂深心裡一驚,想著大概是照顧自己的人看見了。
「摔的。」慌話說出來差點咬到舌頭,林霂深不自然低下頭,「不嚴重。」
「咬痕也是摔的?」老爺子冷笑道:「你現在撒謊臉都不紅了。」
也真是不湊巧,偏偏這個時候病,林霂深想了想說:「和姜凌打架打的。」
「打架?」
「嗯,意見不合在花漾打的,打壞東西賠了不少錢,您可以去查。」林霂深一臉氣憤,「我哪兒知道那個瘋子打架咬人!」
氣憤是真的,老爺子勉強信服這個說法,輕輕敲了兩下桌子,「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不管,但別的,林霂深,要是讓我發現,可別怪我。」
「您放心。」反正也到此為止了。
都這樣了還有以後,就是真的賤。
【作者有話說】